于曲心看着旁边已经慢慢入睡的小家伙,她拿起一边的小被子给他盖好,当她准备看看那个大家伙是否也睡着时,她看到了他正捂着鼻子,手缝里有点血,原来他流鼻血了。
于曲心脸上的皮肤都收缩了,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叫唤。她赶紧下了床,快速跑到床的另一边,动作速度让他在床上平躺下,拉下他的手来,将与流鼻血鼻孔相反的手抬高,血不再流出。
于曲心又跑进浴室,没多长时间便又跑了出来,她的手上多了一块毛巾和一脸盆的水,她用冷水浸湿毛巾,轻轻敷在鼻根、前额中部或后颈部,反复数次。最后她的食指在陆安泽的头部前发际下中3~7厘米处进行旋转式加压按摩,持续数分钟。
陆安泽看着于曲心那忙碌的身影,他心里一片温暖,他是个医生,对于止血是有方法的,但他现在乐意享受小妻子的伺候。
于曲心看着鼻血不再流了,她才松了口气,把毛巾了脸盆拿到浴室去放好了,又重新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出来,替陆安泽的脸部做了清理。
做完了一系列事情,于曲心一块椅子放在陆安泽床边安静地坐下来。
“你去休息吧。”陆安泽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鼻血会再流出来,心里有些愧疚了,但他可不敢说出自己流鼻血的原因。
“没事,你睡吧,我在这里坐会儿,一个小时后没有再发作我就去休息。”于曲心知道这流鼻血的事情可大可小的。
“我自己是医生,我知道没事的,这种天气比较干燥,是正常现象。”陆安泽找个理由来塞搪于曲心,其实他的心里很高兴小妻子如此地关心他,“你以前经常遇上这种情况?”。
“我是老师,教室里的学生偶尔会发生这种状况,我当然不能什么都不懂的。”于曲心知道他的心思。
陆安泽点点头表示明白,“要不你也上来吧。”
陆安泽向床内的方向移了移,床边多了一个人的位置出来,他在心里想着晚上可以抱着老婆睡觉,终于可以有那种老婆热炕头感觉了。
于曲心看到陆安泽的鼻子不再流血了,而且他的精神状态也不错,再说他自己也是个医生,自己有点瞎操心了,她便起身来。
陆安泽心里有些小兴奋了,没想到这小妻子今天如此听话,当他正乐开怀时,他看到了小妻子已经走回了她原来的位置,儿子的另一边去,并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他的心一下子从高空中落了下来,失落落的。
“你口渴吗,要不要喝水。”于曲心突然想到他流鼻血的原因,便轻轻问起。她怎么可能躺在他的身边睡下,那她是一晚都不要想安睡了。
“不用了。”陆安泽心里堵着气,不太高兴了。
“陆安泽,我听妈妈说,你们医院有很好的中医科,很厉害的针灸师傅对吗?”于曲心突然开口问。
“有的。”心情不爽的陆安泽回答也简单了。
“那能不能安排我去和他学习一段时间?”于曲心认真地问。
“你又想要去兼职啦?还是你想要改行?”陆安泽不明白地问,他都解决了她弟弟的问题了,她还瞎忙什么。
“不是的,我想学好了可以给奶奶做针灸。奶奶的腿这两天恢复得很好,我从书上看到如果她配合做针灸的话,效果会更好的。”于曲心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那可以把奶奶送到医院去让陈医生给她做。”陆安泽听了松了口气,他不想她忙坏了。
“那安排奶奶去做时,也让我跟扶持好好学学可以吗?奶奶虽然曾经是个军医,但是她好像对医院很排斥。”于曲心想学的心还强烈。
“实在想去就去吧。”陆安泽答应了,他知道她是用心在对他的家人好,他还真怕以后两人分开家人会怎么反应。他当然知道奶奶对医院的排斥,自己最喜爱的徒弟就是在医院走,还有最疼爱的安心还也是躺在医院里,她能喜欢医院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他们这么好,要是以后分开了,他们要怎么办?”陆安泽无心地问出了一句话。
于曲心听了,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她真的想要对他们好,因为她没有能力还上手术费和他手术的情。她没想过要伤害他们。
于曲心难过起来,她没有怪陆安泽说出责备她的话,她在想着一年后,要怎么样才能不让陆家人伤心难过。
“一年后,小宇的妈妈会回来吗?”于曲心冷静地问。
“应该会吧。”陆安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烦恼,他一直不敢去触摸安心的手术,一方面是担心风险,一方面是不知如何面对。
“那就好了,我知道奶奶和妈妈他们都很喜欢小宇的妈妈,起码小宇的妈妈会顶替我带给他们的难受,时间会治愈他们的心,他们也会很快就忘记我的。我保证时间到了,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于曲心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说。
陆安泽听了,他不能自已,以为自己听到这话应该会很放心的,但是他却有了一种恐惧感,他的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其实他想要开口说,我们忘掉一年之约,就这样下去不好吗,你不想伤害陆家人可以选择不伤害他们的。
陆安泽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把儿子抱到他的位置上,自己压到于曲心的身上。他的唇覆上了她唇,用力地吸咬着,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问题。他的大手从她的睡衣下摆伸了进去,从下往上抚摸着,他的另一手也没有停地挑开了她睡衣上的扣子,他的唇不再满足于唇上,慢慢地往下亲吻着,从脖子来到胸口,品偿每一处的味道。他的心迷失在这一切的美好。
于曲心完全呆住了,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她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的动作,她知道他现在是清醒的,但是他此时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或者他觉得自己用一年的时间换来小亮的手术,他亏了,他想要追加补偿。于曲心她大脑的血管像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她的眼角不自觉流出了泪。
陆安泽感觉到了于曲心的无动于衷和手脚冰凉,他压抑下自己内心的欲望,当他抬头看向那张脸时,那眼角流下的泪水,真真确确地落在了枕头上。他的心像刀在割一样的疼。
陆安泽从于曲心的身上翻了下来,快速冲进了浴室里,用冷水对着自己猛冲,他想要冲掉那股热欲和不安。
于曲心闭上了双眸,她的心无法平静,但是她却在心里安慰着,为了小亮,只要她能给的都会给,只要她可以不欠他的他都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