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苏煦自小崇拜陆玺,见不得有人这样说他,“你也配指责我哥!”
眼看要打起来,李秘书赶紧上来分开他们,对苏煦说:“不要在医院吵闹,陆总要是知道你为难谢先生……”
“为难?”苏煦打断道,“我哪敢为难他!我哥那么爱他,恨不得把心挖给他。”
谢欢掩面叹息,苏煦看得出他也急,急得身体直抖,不坐下可能真的会撑不住。
“谢欢,”苏煦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哥如果落下什么病症,你这一辈子都得守着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柏宇看了一眼他,走到谢欢身边:“谢先生,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您别跟他计较。”
谢欢哪里会跟苏煦计较,他最怨恨的人是自己,好在陆玺没事,好在没事。
“我想去看看他。”虽然他现在看不见,但他想要待在陆玺身边,他站起身喊,“梁翊。”
“我在呢,小叔。”梁翊拉着谢欢的手,抬头问李柏宇,“我小叔的眼睛什么时候能恢复?”
“医生用了药,说最多一两天就能看见。”
“那个疯子呢?”梁翊怒气冲冲,“那个袭击他们的疯子现在在哪儿?”
“已经送交警局了。”手机频频震动,李柏宇低头看了眼,“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一下。”
病房里,谢欢和苏煦一左一右地守着陆玺,没有人说话。
天快亮的时候,陆玺的爸妈从国外赶回来,立刻就奔向了医院。
“姨父姨母。”苏煦站起来喊人。
谢欢听见声音也站起来,陆观松看见他,正要上前,被钱静涵一把拉住:“先看儿子。”
坐了一夜飞机终于看见儿子,看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钱静涵再忍不住,红着眼圈慢慢抽泣起来。
此刻苏煦已经冷静下来,他过去劝慰道:“姨母别担心,我哥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一夜观察下来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医生说只要等他醒来就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抹去了眼泪,靠在陆观松怀里,喃喃道,“我们儿子会没事的。”
陆观松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前陆玺怎么使绊,怎么跟他不对付,最后他都可以原谅,相比一切,骨肉亲情是他最看重的。
甚至他都能容忍陆玺跟一个男人好,只要他平安,只要他最后能回家。
这样一想,他不由得把视线又落在谢欢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是因为你受的伤?”
谢欢看不见陆观松的表情,但从声音能听出,他很生气。
“老陆,你不要这样,儿子现在还昏迷着,你找他喜欢的人麻烦,这样儿子醒了会着急的。”钱静涵看出谢欢也受了伤,于心不忍,“先不要计较这些好不好,等儿子醒了,一切好好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