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的身子通红一片,背上时不时冒出一道道蒸汽。
“撼山河大体血炁!”
冲过来的士兵皆是被这一股气浪吹的倒飞出去。
咔嚓,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张艺还未使出全力,就跪在了地上,双眼无神,体内的力量被散得一干二净。
安澈眼睛看得明朗,美丽的花朵绽放之时即是枯萎之时,如若张艺的撼山河练得再扎实一些,他或许还会忌惮几分。
倒在地上的士兵起来的不超过二十人,原带来的百人只剩十几人。
一道残影从椅子上逐渐往下飘去。
一脚踩着张艺的头,一脚停在半空,安澈的白脸已经变成了黑脸,愤怒的样子。
“去死吧,张家的小子。”
那本是略微的小眼突然瞪的浑圆,其身上爆发出一股巨大的气场,隔着几十米远都能听到类似于爆炸的声音。
那脚只要稍微一使劲,张艺的脑袋必会被踩得稀烂。
能量收起,脚在张艺的头上跳了跳,随后就双脚落地,脸上也变成了白色,嘴角面带微笑。
“可惜啊,可惜啊,如果不是说你还要交给常威大人,那……”
“是啊,真的好可惜啊。”
一张脸挨在了安澈的右肩处,那气息让他冷得发抖。
田哲早就在旁边看着戏,寒云本想上去帮忙,就被他拽了回来,对他来说没有摸清啥情况绝不行动。
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虽然他不想管,但毕竟和他有关系。
“如果你在我来之前就动了手,我可能不会去管,但巧了,这事被我看到了,那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田哲一边绕着安澈的身子一边打着嘴炮,他可不关心张艺的死活反而对安澈来了兴趣。
一个真炁境界的高手,还是一个能把大部分灵凝聚在脸上的真炁境高手甚是少见,这种人被叫做半人,半人的实力要强也强要弱也弱。
比如双方各打一拳,凝聚于手的半人定是胜出者。
这只限于同等境界,至于之后就说不定了。
安澈的身子僵硬,一分都不能动弹,心里的恐惧写在了眼睛里,像这种力量不是玄心就是望魂。
“半人少见,你是第七个我见过的半人,看到你我想起了一个人,他也是半人,只不过是眼睛上的变化,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吗?”
田哲的手伸向了安澈的脸颊,有种丝滑感,指甲不觉间伸长了几厘米。
解决完周围的士兵,寒云听得有些不寒而栗,但又要治疗张艺,头慢慢的低了低,暗自咽了一下口水,继续为张艺治疗,不想在听下去了。
安澈心里:我他妈不想知道啊!
“或者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对着安澈的额头一点指,一股吸力从田哲的指尖发动,全身上下的灵力都聚集在了安澈的面部。
顿时,安澈的面部变得半黑半白,身子从里到外冰的很。
刺啦一声,安澈一张完整的脸皮从肉上剥了下来,眼见着的是血淋淋的肌肉,外边还淌着滚烫的血液。
意念一动,脸皮立马从田哲的手上凭空消失不见。
又一点指下去,安澈恢复了自由身,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
不等安澈喊完,肩上的乌鸦就飞到了安澈的前脖处,对着舌头猛的一啄,入了乌鸦的肚子,再然后就是脑子,眼睛……
乌鸦吃着,田哲把目光却看向了张艺,只能说寒云治疗张艺的手段太过粗糙,勉强只能让张艺多活一会儿罢了。
“他的这份修为算是没了,这对于一个修行者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丢了修为又会如何?”
寒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