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下楼的时候,跟一名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错肩而过,心急火燎当中,她也没在意这个人是不是本楼的。
这个人正是易容之后的何雨柱。
他在李主任家附近的一个商店打的电话,看到张桂兰果然被诱了出来,他心中暗喜,加快了脚步。
这个时候大部分住楼的人都把厨房安排在走廊上以节约住宅空间,但李主任他们这栋楼是干部楼,一层四户人家,都是两室带一厨房的结构,所以走廊上根本不见人影。
看到李主任家门上挂着锁头,何雨柱更高兴了,看了一下锁头的品牌,用相同的钥匙将锁头打开后,推开门闪身而入,然后将门关上,门栓也插好。
说实话,但凡有别的办法惩治,何雨柱也不愿意做梁上君子,但这一次他是做定了。
为了这一票,他特意清出一片空间,根本也不去一件件搜了,直接将李主任家的所有东西都给收进空间,连厨房里的一根筷子都没留下来——你丫的不是动不动把别人家扫得跟蝗虫过境似的吗?这一次爷让你尝一尝,连双拖鞋都没给他留下。
十分钟后,何雨柱飘然离开,挥一挥衣袖,没有留下一片云彩。
何雨柱走后没多久,张桂兰和李主任就回来了——李主任醒得比何雨柱预测的时间要早,而且此人也够果决了,打发走刘岚之后,根本没去寻找丢失的财物,而是直接回家。
不是他心大,而是他发现自己的家门钥匙不见了,这让他有种不妙的感觉,待到半路上看见盛怒而来的张桂兰,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对待撒泼的女人怎么办?
李主任有奇招,几巴掌扇得张桂兰怀疑人生之后,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回家。
锁头还挂在门上。
张桂兰松了口气,却被李主任瞪了一眼:“快把门打开。”
张桂兰伸手摸向衣服口袋,旋即反应过来讪讪地说道:“我出来的急,忘了拿钥匙了……老李,你也忘拿了?”
“对。”
李主任来到邻居家借了一把羊角锤回来,猛地用力一挥。
当!
李主任挥锤和挥笔一样有力,锁头应声而开,把一把的张桂兰好一通心疼——这把锁头还是新锁,快一块钱了呢。
李主任现在可没工夫心疼锁头,他摘下门锁,猛然将门推开,就在准备抬脚迈步的时候,他的身子猛然僵住了,看着自家面露狰狞:
“这是哪?这是我家吗?我的家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身后的张桂兰看到自家男人这么个状态,也是有些奇怪,就从李主任肩头往屋里看了一眼,看完之后直接两眼一闭向后便倒。
“张师傅,张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幸好张桂兰身后站着刚刚往外借锤子的邻居,一把扶住了张桂兰将她慢慢地放在了地上。
“李主任,你快看看,张师傅昏过去了!”邻居大声喊道。
李主任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但他现在反倒不担心了,如果只是一个人,那确实是大海捞针不容易查,但对方几乎把家搬空,还有小院的五斗橱,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搞定的,只要是一个团。伙,那就有可能露出破绽。
想到这里,他对邻居也不满了——这么大的声势,对方难道就一点儿动静没听见吗?
他不信!
张桂兰没事,就是急怒攻心,掐一下人中就醒了,这一醒眼泪可就止不住了。
李主任则是淡定的去派出所报案……门用不着锁了,恐怕除了电话线和煤气管道,屋里就没什么剩下的东西了,堂堂厂级领导的住房,硬是被整成了清水房。
公安接到报安之后,立即派人勘查现场……真没什么可勘查的,除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脚印外,没有任何线索。当他们询问楼上楼下的邻居时,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到有搬家的动静。
“这简直就不可能嘛!”记录笔录的公安觉得不可思议,他差点儿怀疑李主任的这些邻居是不是与小偷相勾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