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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真静只得跟了,解至察院里来。许公一见真静,拍手道:&ldo;是了,是了!此即梦中之人也!煞恁奇怪!&rdo;叫他起来,跪在案前,问道:&ldo;你怎生与王秀才通奸,后来他怎生杀了,你从实说来,我不打你。有一句含糊,就活敲死了!&rdo;满堂皂隶雷也似吆喝一声。真静年纪不上廿岁,自不曾见官的,胆子先吓坏了。不敢隐瞒,战抖抖的道:&ldo;这个秀才,那一日到庵内游玩,看见了小尼。到晚来,他自拿了白银一锭,就在庵中住宿。小尼不合留他,一连过了几日,彼此情浓,他口许小尼道,店中有几十两银子,两副首饰,多要拿来与小尼。这一日,说道有事干,晚间要在店里宿,不得来了。自此一去,竟无影响。小尼正还望他来,怎知他被人杀了?&rdo;许公看见真静年幼,形容娇媚,说话老实,料道通奸是真,须不会杀的人,如何与梦中恰相符合?及至说所许银两物件之类,又与失赃不差,踌躇了一会,问道:&ldo;秀才许你东西之时,有人听见么?&rdo;真静道:&ldo;在枕边说的话,没人听见。&rdo;许公道:&ldo;你可曾对人说么?&rdo;真静想了一想,通红了脸,低低道:&ldo;是了,是了。不该与这狠厮说!这秀才苦死是他杀了。&rdo;许公拍案道:&ldo;怎的说?&rdo;真静道:&ldo;小尼该死!到此地位,瞒不得了。小尼平日有一个和尚私下往来,自有那秀才在庵中,不招接了他。这晚秀才去了,他却走来,问起与秀才交好之故。我说秀才情意好,他许下我若干银两东西,所以从他。和尚问秀才住处,我说他住在张善大店中。和尚就忙忙的起身去了,这几时也不见来。想必这和尚走去,就把那秀才来杀了。&rdo;许公道:&ldo;和尚叫甚名字?&rdo;真静道:&ldo;叫名无尘。&rdo;许公听了和尚之名,跌足道:&ldo;是了,是了&lso;土上鹿走&rso;,不是&lso;尘&rso;字么!他住在那寺里?&rdo;真静道:&ldo;住光善寺。&rdo;许公就差李信去光善寺里拿和尚无尘,吩咐道:&ldo;和尚干下那事,必然走了,就拿他徒弟来问去向。但和尚名多相类,不可错误生事!那尼僧晓得他徒弟名字么?&rdo;真静道:&ldo;他徒弟名月朗,住在寺后。&rdo;许公报详道:&ldo;一发是了。梦中道&lso;只看夜明&rso;,夜明不是月朗么?一个个字多应了。但只拿了月朗便知端的。&rdo;

李信领了密旨,去到光善寺拿无尘。果然徒弟回道:&ldo;师父几日前不知那里去了。&rdo;李信问得这徒弟,就是月朗。一索套了,押到公庭。许公问无尘去向,月朗一口应承道:&ldo;他只在亲眷人家,不要惊张,致他走了。小的便与公差去挨出来。&rdo;许公就差李信,押了月朗出去访寻。月朗对李信道:&ldo;他结拜往来的亲眷甚多,知道在那一家?若晓得是公差访他,他必然惊走。不若你扮做道人,随我沿门化饭。访得的当,就便动手。&rdo;李信道:&ldo;说得是。&rdo;当下扮做了道人,跟着月朗,走了几日,不见踪迹。来到一村中人家,李信与月朗进去化斋,正见一个和尚在里头吃酒。月朗轻轻对李信道:&ldo;这和尚正是师父无尘。&rdo;李信悄悄去叫了地方,把牌票与他看了,一同闻人去,李信一把拿住无尘道:&ldo;你杀人事发了,巡按老爷要你!&rdo;无尘说着心病,慌了手脚,看见李信是个道妆,叫道&ldo;斋公,我与你并无冤仇,何故首我?&rdo;李信扑地一掌打过去道:&ldo;我把你这瞎眼的贼秃!我是斋公么?&rdo;掀起衣服,把出腰牌来道:&ldo;你睁着驴眼认认看!&rdo;无尘晓得是公差,欲待要走,却有一伙地方在那里,料走不脱,软软地跟了出来。看见了月朗,骂道:&ldo;贼弟子,是你领到这里的?&rdo;月朗道:&ldo;官府押我出来,我自身也难保。你做了事,须自家当去,我替了你不成?&rdo;

李信一同地方押了无尘,伺候许公开堂,解进察院来。许公问他:&ldo;你为何杀了王秀才?&rdo;无尘初时抵赖,只推不知。用起刑法来,又叫尼姑真静与他对质。真静心里也恨他,便道:&ldo;王秀才所许东西,止是对你说得,并不曾与别个讲。你那时狠狠出门,当夜就杀了,还推得那里?&rdo;李信又禀他在路上与徒弟月朗互相埋怨的说话。许公叫起月朗来,也要夹他。月朗道:&ldo;爷爷,不要夹得。如今首饰银两,还藏在寺中箱里,只问师父便是。&rdo;无尘见满盘托出,晓得枉熬刑法,不济事了,遂把具情说出来道:&ldo;委实一来忌他占住尼姑,致得尼姑心变了,二来贪他这些财物,当夜到店里去杀了这秀才,取了银两首饰是实。&rdo;画了供状,押去,取了八十两原银,首饰二付,封在曹州库中,等待给主。无尘问成死罪。尼姑逐出庵舍,赎了罪,当官卖为民妇。张善、李彪与和尚月朗俱供明无罪,释放宁家。这件事方好明白。若非许公神明,岂不枉杀了人?正是

两值命途乖,相遭各致猜。

岂知杀人者,原自色中来。

当下王惠禀领赃物,许公不肯,道:&ldo;你家两个主人死了,赃物岂是与你领的?你快去原藉,叫了主人的儿子来,方谁领出。&rdo;王惠只得叩头而出。走到张善店里,大家叫一声:&ldo;侮气!亏青天大老爷追究得出来,不害了平人。&rdo;张善烧了平安纸,反请王惠、李彪吃得大醉。王惠次日与李彪说:&ldo;前有个兄弟到家接小主人,此时将到,我和你一同过西去迎他,就便访缉去。&rdo;李彪应允。王惠将主人棺盖钉好了,交与张善看守。自己收拾了包裹,同了李彪,望着家里进发。行至北直隶开州长垣县地方,下店吃饭。只见饭店里走出一个人来,却是前日家去的王恩。王惠叫了一声,两下相见。王恩道:&ldo;两个小主人多在里面。&rdo;王惠进去叩见一皋、一夔,哭说:&ldo;两位老家主多没有了。&rdo;备述了这许多事故,三个人抱头哭做一团。哭了多时,李彪上前来劝,二个人却认不得。王惠说:&ldo;这是李牌头,州里差他来访贼的。劳得久了,未得影踪。今幸得接着小主人做一路儿行事,也不枉了。目令两棺俱停在开河,小人原匡小主们将到,故与李牌头迎上来。曹州库中现有银八十两,首饰二副,要得主人们亲到,才肯给领。只这一项,盘缠两个棺木回去勾了。只这五百两一匣未有下落,还要劳着李牌头。&rdo;王恩道:&ldo;我去时,官人尚有偌多银子,怎只说得这些?&rdo;王惠道:&ldo;银子多是大官人亲手着落,前日我见只有得这些发出来,也曾疑心,问着大官人。大官人回说:&lso;我自藏得妙,到家便有。&rso;今大官人已故,却无问处了。&rdo;王恩似信不信,来对一皋、一夔说:&ldo;许多银两,岂无下落?连王惠也有些信不得了。小主人记在心下,且看光景行去,道路之间,未可发露。&rdo;

五个人出了店门,连王惠、李彪多回转脚步,一起走路,重到开河来。正行之间,一阵大风起处,卷得灰沙飞起,眼前对面不见,竟不知东西南北了。五七人互相牵扭,信步行去。到了一个村房,方才歇了足,定一定喘息。看见风沙少静,天色明朗了。寻一个酒店,买碗酒吃再走。见一酒店中,止有妇人在内。王惠抬眼起来,见了一件物事,叫声&ldo;奇怪!&rdo;即扯着李彪密密说道:&ldo;你看店桌上这个匣儿,正是我们放银子的,如何却在这里?必有缘故了。&rdo;一皋、一夔与王恩多来问道:&ldo;说甚么?&rdo;王惠也一一说了。李彪道:&ldo;这等,我们只在这家买酒吃,就好相脚手盘问他。&rdo;一齐走至店中,分两个座头上坐了。妇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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