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僵硬的两人,拉尔德格斯轻轻的折了一枝麻木紫,拿在鼻尖嗅了下,目光柔和的注视着手里的花骨朵。
麻犹、麻雅只觉得悲痛欲绝,心头万分痛恨,却又不能为力,两人就那样,僵硬着身子,流着眼泪,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耳里传来他为难,又无可奈何的声音“你们会答应本王的请求吗?本王代替黑风国士兵,感激你们。”
她们能不答应吗?
能背上阻碍士兵保家卫国的罪名吗?
不能!
她们还要跪着,感激眼前的男人不杀自己,留她们一条贱命!
这就是王权,她们无能为力!
果然狠呵,三王爷果然狠!
麻雅与麻犹两人瘫软在地,泪流满面,悲伤的不能自已,没有希望了!
做侧妃的希望再也没有了!
得罪了王爷,他怎可能让自己好过呢?
拉尔德格斯眉头一挑,嘴角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深邃眸子满是阴狠,意有所指的说道“那你们好自为之,那个丑八怪,送去军营吧!丑是很丑,可好歹也是个女人,士兵需要女人!”
说完,越过三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慢慢朝着雁归辞所在的院子走去。
慢慢走近,拉尔德格斯目光复杂的看着泛白的木门,抬起手来,轻轻一推,只听“咯吱——”一声,院子里的大门被推开了。
一棵麻木紫,石凳、石几、鱼池,拉尔德格斯深邃的眸子,扫视着院子里的一切,不由的目光沉了下去,不能再简陋的院子。
据他密探来报,雁归辞生于官臣世家,从小娇生惯养,如此简陋的环境还能生存下去,他倒是有些惊讶。
她从未流露出,一丝的不适,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衫,头发乌黑,而且就是这样的环境,还能保持干净整洁!
真不知道她是内心强大,还是不畏艰险?
罢了,懒得想这些无趣的事。
拉尔德格斯眉头微皱,眼里有一抹恼怒,恼怒自己一直想着雁归辞的事。
狠狠的一甩衣袖,紧紧抿着嘴唇,朝着雁归辞所在的房屋走去,却在见到地上,摔得到处都是的碎片时,眼睛微微眯起,深思着。
猛然的想起方才大夫所说的话来:“小的发现姑娘有胸疾,也是受过激烈的撞击,不过却是内力所为,导致胸闷气短,胸中有郁气。激动不得,否则会咳嗽吐血呼吸困难。小的还发现,姑娘身子上的营养,有些跟不上。”
噢,原来如此,他便说雁归辞好好的,怎会营养跟不上?原来有人做手脚啊!
他一直想着她是寒国人,与黑风国人不同,自然不会习惯他们的饮食,故而,让厨子在她每日的膳食中,加上蔬菜。
他可不想,还没有打击报复到拉尔德儒齐,这颗有力的棋子便死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雁归辞营养还是跟不上了!
难怪雁归辞会如此痛恨,这府里之人,想必早就这样对她了吧?
等等,这一切好像都是他的错吧?
他一直都知道很多人欺辱她的,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