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道。
“啊,我差点都忘了,”那熟悉的声音里他们越来越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一不小心就忘记我在哪儿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服侍呢……”
一群人正在走向他们所在的雕像位置。
暧昧被打断,陆昂匆忙结束了这个吻,意识到他们很有可能被看到之后,就忙把兰沉的衬衫拉下去,转过身,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和他换了个位置,用自己的肩膀挡住兰沉的身影。
他捂住兰沉的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兰沉这幅模样。
然而手指一碰到那两片湿漉漉的唇瓣,他就心惊肉跳,连眼睛都不由睁大。
他无声地抿住嘴巴,抱紧兰沉,喘息发闷。
衣料的窸窸窣窣声音在雕像外面响动,她们正从雕像转角处离开,雕像后,兰沉眼神惊慌,在陆昂怀里着急地抬起头,压低声音问:“她们、她们走了没……”
“……我看看。”
陆昂艰难答道。
他耳朵红得都像在出血,竭力让神情显得镇定,探身出去看了一眼,确认那几人已经走远,才向兰沉道:“走了。”
兰沉忙松了口气,同样面红耳赤,低下头,扒拉自己被陆昂弄得皱巴巴的衬衫,还有已经断掉的衬衫夹。
“你都把我的衣服弄坏了……”他小声抱怨,两只手去整理那已经掉到小腿上的衬衫夹,想把它们拉上去。
但弹力带都被扯坏了,根本固定不到原来的位置上,陆昂见状,直接把他的衬衫夹从小腿上剥下来,揉吧揉吧塞进自己的西装裤兜里:“别管了,还不快出去。”
他用粗鲁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慌张,但表情怎么看都是一脸意犹未尽。
就是那种年轻狮子第一次尝到猎物活生生的血肉滋味后的意犹未尽。
刚成年的狮子总有惊人的胃口,能生吞活剥下他的猎物。
浅尝辄止,如何能让一头狮子餍足。
兰沉在心里忍笑,跟着陆昂做贼一样从雕像后面钻出来,两个人轻手轻脚从别的走廊里穿过,回到兰沉的卧室。
陆昂关上门,脸上仍泛着淡淡微红,背靠门上,刻意不提刚才发生的那场“意外”,“我、我回去了!”
——可兰沉的衬衫夹,还塞在陆昂的左边裤兜里,白色蕾丝弹力带冒出来一截,在空气里摇摇颤颤,怎么看怎么……下流。
兰沉看到这副衬衫夹的“遗体”,脸也红了,手指飞快指了一下:“……你先把那个还给我。”
陆昂忙把衬衫夹掏出来,可布带已经在他手心打结成一团,断的断坏的坏,根本就不可能复原。
“这个坏了,我拿去扔了,”陆昂红着脸道,他低下头,又把衬衫夹塞回去,“你知不知道……这是女款,下次不要再穿这种。”
兰沉显然一愣:“……可、这是他们给我准备的啊。”
“他们给你拿什么你就穿什么?你问都不问?”
陆昂气冲冲。
……那难道他们给兰沉准备女仆装,他也要穿么?
倒、倒也不是不行……
陆昂的脑子里迅速冒出许多兰沉穿着各种款式女仆装的景象,他被自己活跃的大脑吓了一跳,脸烧得更红,忙转移视线,瞪了一眼兰沉。
兰沉很奇怪地看他一眼,陆昂马上偃旗息鼓,语气软下来:“这是宫内厅那些人的问题,我会处罚他们。”
兰沉“哦”了一声,看陆昂要走,又叫住他:“等一下。”
“怎么了?”
陆昂干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