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人马,画雄、马千、捞牛、赵清迈、赵白熊、诺日郎、老瓦、队医小马,还有其他的10名队员,一共是18个人,下海时是25人,现在连死带失踪已经损失7个人了,这其中还包括主要人物何铁枪。
通过船长冈村正四的日记描述,他们在海下搜索的最后一个地点是海底祭台与鲸鱼坟场的那个海沟。就算当年飞机上带了足够数量的氧气,他们在水下搬运了两次黄金也已经用完了,这就充分说明,船长与川人泰两人把黄金转移到了一个并不遥远的海下某处。这个地点很可能是海底祭台与鲸鱼坟场的那个海沟附近。因为船长的记述到那里就结束了,而且他为什么对那一个地点描述的如此奇怪与详细,那里一定有秘密,说不定与黄金有关系。
众人商议后,当即决定,全部下海,探索鲸鱼坟场与海底祭台。由于村路一男的人马还在海下基地内,如果留一部分在这里的话,可能有巨大的危险。所有人都下海,一个也不留。万一留下一个人被村路的人捉住的话,所有人的行踪就完全暴露了。
众人整理了装备,画雄、马千、捞牛、赵清迈、赵白熊、诺日郎六个人的氧气已经用完了。还好失踪与死亡的几个人的氧气瓶还在,加上备用的装备,完全能够满足六个人下水的需求。把多余的氧气也都带上了,大家吃饱喝足后,按顺序先后下海了。
18个人的“大部队”在水下闪着灯光,一个跟着一个在冰冷的海下全速前进。这一次的路径很熟悉,目标是先找到那个奇石滩。现在是白天,奇石滩应该还存在,并没有被海水淹没。
奇石滩是昨天画雄、马千、赵清迈三个人被怪手鱼追杀后无意中找到的生存之地,在奇石滩上他们跟随狼人的女人们吃到了美味的花贝。那里也是登上海冰的一条捷径。
找到奇石滩很容易,因为捞牛与诺日朗都是记路与找路的老手,奇石滩还是老样子,一大片黑色的奇形怪状的石头静静的躺在那里,退潮后的海水在石头的外围不停的冲刷着。头顶上依然是一个大冰盖,厚厚的海冰像是一个透明度很差的巨型玻璃穹顶一般。
众人在奇石滩上休息了片刻,按船长日记的记录,海下祭台的位置应该就在奇石滩左侧一公里的位置。站在奇石滩上,向左边望,浩淼的海水相对平静,在这片平静的海面之下可能就隐藏着一个巨在人类奇迹。
下水向左搜索,入水一百米后,水下就没有了一点光亮,在十多个头灯的照耀下,倒也能看清身边的一切。
就在大家全力向前的时候,潜水行进在前面的诺日朗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诺日朗用手势示意所有人关了灯光。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之际,诺日郎用手向前方一指。大家停在水中顺着诺日朗的手指向前看,就在前面几百米的地方,一团团的鬼火正在燃烧着,海底已经被染成了荧光绿色的,惨绿惨绿,看着让人心惊肉跳。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火在海底下燃烧?这种奇景太怪异了,这一群人中除了赵清迈与马千看过种水下的火团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人就跟马千与赵清迈第一次看到火团时一样,惊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在水中,早就惊呼一片了。
大家缩在水中,惊异的看着几百米外的一切。诺日朗与画雄率先向火亮游去,其他人也慢慢的跟了上去,大家的动作都很轻,害怕惊动了前方的“奇异生物”。
众人慢慢靠近,虽然心里紧张,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每一个人靠近了一探究竟。在一百多米外的巨大空间中,是一个突出在海底的圆形的空间,这是一块平地,四周的海水都很深,黑黑的,这明显是一块海中的高地,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海底的一个小山头,只是这个山的山头是平的。
在方圆一千多平方米的平平的山头上,一大群人正在做着一个奇怪的仪式。大约有三十多个人,举着火把,这些火把上燃烧的是绿色的火焰,把这一大片海底的平山头照向的鬼光莹莹,一个个人脸都在绿火的照耀下发着绿光。这些人面色严肃,一身的鳞片也是发着绿光,像一大群夜叉一般,这些夜叉围成三个同心圈,内、中、外三个圈各十个人围成。这些人一起围着一个弯月形的祭台,这个祭台长十几米,宽有四五米,是一个弯月的形状,大约有三米多高,台子是用一种特殊的物质堆砌起来的,那种物质也在火光下光闪着独特的光。
马千知道,这是那些身穿鱼鳞的人在海底拾来的贝壳,众多月亮形的贝壳共同组成了一个大大的高达三米的月亮形的祭台。原来这些鱼人都聚在了这里,他们拾来的贝壳竟然是为了堆砌祭台。
祭台的四周有一圈大的火把,也是绿色的火光,不知这是什么物质制成的火把,竟然能够在海水中猛烈的燃烧。祭台之上站着一个人,在他的身前是一架巨大的鱼骨,那是鲸鱼骨。而这个人与周围的鱼人不同,这人头上戴着一个骨头帽子,帽子尖尖的,顶端是一个发光的宝石。这个人的脸上是彩色的鳞片,在火光下闪着五彩的光。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大串人头骨,很小,应该是小孩子的头骨。
这个人的胳膊非常的长,伸手就可以垂到自己的小腿,传说中的双手过膝的奇人在这个人面前都黯然失色。这是典型的异种人,跟普通的人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个人的身上与这些鱼人恰恰相反,他是赤身裸体的,身上长着非常多的黑毛,并不是黑狼那种密密的黑毛,而是稀疏的那种,这些黑毛很长,足有二十厘米,在海水中飘着,看着很慎人。
这是一个什么人?难道他就是这个祭台的主人——巫师?
只见这个双手向前一伸,一团绿色的火焰就从他的手指燃烧到了他的手臂,两道绿火在他的手臂一挥之间,一下就燃烧到了面前的鲸鱼骨上,巨大的鲸鱼骨被一团绿光包围,巨大的火焰把这个弯月形的祭台照得非常亮。
看来这人真的是一个巫师,他是一个海底巫师,是这个海底祭台的真正主人。而这些鱼人就是巫师的子民,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巫师的做法需要。
远远观看的一群人,虽然身在水下,依然浑身冒汗,被这奇异的事件与场景给震住了。就是再见到世面,看过众多世界奇观的人,也会被眼前的一幕给深深的震撼。这是一种无法想象的奇观,在几十米深的大海之中,一些人类,不用任何呼吸装备,手里拿着不灭的火把,对着一个巨大的鲸鱼骨头做着一声盛大的海底法事。
巫师是在为鲸鱼超度呢?还是拿着鲸鱼的骨头为其它的东西超度呢?看得大家云里雾里的,弄不明白这个脸上长鳞,身上长毛,浑身冒鬼火的家伙在弄什么古怪的名堂。
巫师的嘴里在念着什么,听不清。或者他只是对口型,马千与画雄等人认为,这些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海中张口说话,他们有可能会使用一种独特的呼吸方式,但怎么也不可能在水下开口讲话。
四周的鱼人都在摆头身子,他们的动作就像是一条游泳的鱼,双脚站定,身子在水中不停的摇摆着。这些人的脚就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任凭身子的动作越来越大,又脚始终纹丝不动。
巫师的巨手一挥,鲸鱼骨上的绿火全部消失,绿火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出现。他就像一个母亲一样,抚摸着鲸鱼骨,每一寸骨头他都摸遍了,估计每一寸骨头上都沾上了他的体温。
巫师伏在了台子上,在地上整整伏了有一分钟,一动不动,一分钟后,他的身体浮了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平着吊了威亚的演员一样,飘浮了起来。他飘到了鱼骨的上方,旋转起来,他以自己的身体中间为轴,越转越快,最后他转得太快了,根本看不到他身子在动,犹如静止了一般,其实他在高速的转动呢!
太神了,没有见到他用外力,这个巫师竟然转得像一个风扇,比电机转得都快,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巫师根本不是人,因为他的一切都超出了常理,跟我们所知道的力学原理完全不一样。
此时,四周的鱼人们,停止了像鱼一样的摆动,都站得像一根木杆一样。巫师的转动也慢了下来,直到最终停止。
当巫师慢慢的站定以后,好像这一段仪式结束了。巫师的手一挥,所有的鱼人登上了台子,抬起鲸鱼的骨头走了下去,这些人没有停,走到这块平山头的最左侧。此时画雄的人正好的海底平山头的右侧,看不清左侧的情况。这些鱼人在那个山头的边缘,一用力就把鲸鱼骨给扔了下去,巨大的鲸鱼骨瞬间被淹没在了黑暗的海底沟壑之中。
那里就应该是船长日记中记载的“鲸鱼坟场”,船长不会把五吨黄金给扔下鲸鱼坟场了吧?如果按着船长日记去思考,在鲸鱼骨掉下去的那一侧海底岩石上,应该挂了一大排巨大的鲸鱼,这是用某用物质填充了的鲸鱼皮,数千条鲸鱼被挂在了海底的岩石之上,古怪的冰海沉鲸,这些鱼人为什么在这个季节来到这里,他们把鲸鱼集体葬在了海底,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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