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日可逮着机会了,咱们就想跟他们死磕。”
大齐官兵:几位壮士说的那么轻松,死磕,是那么好磕的么。
可是他们看看地上的鞑子尸体,还有好几条绊马索,还有那位壮士手里与众不同的长刀…好像也不是不行。
梁氏赶过来的时候,老远的就见自家几位正帮着大齐士兵归拢那些伤亡的士兵。
等梁氏靠近,瞧见那些伤兵身上长长的伤口,也顾不得血腥的场面,就开始救人。
“这位大嫂?”
从梁氏出现的时候,沈流云就猜出来这位大嫂和几位壮士是认识的。
“是我妹妹。”
“我姐。”
“我家娘子。”
看着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以及旁边两个年轻人说了一半的话语,沈流云和士兵们已经知晓了他们是一家人。
“当家的,过来帮我。”梁氏蹲在一位离她最近的伤兵身边,见他的伤口创面太大,都快贯穿了整个后背,深可见骨。随行的军医也没有法子,按以往的惯例,这人只能等死。
梁氏却看不得一条年轻的生命在她面前消失,就急声喊金盛过来帮忙。
“来啦。老梁,这么长的伤口怎么整?”
“你先帮我把他的上衣退下来。”
“诶。”金盛应声,随手拿起手里的长刀,快速的把伤兵后背上的衣裳全部除去,露出来伤兵后背上皮肉外翻的伤口,还汩汩的往外流血。
“…唔”梁氏差点儿吐出来。
金盛看清楚伤兵后背上的伤势,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老梁,这伤口也太严重了。”
“那咱们也不能看着他等死。”此时梁氏的脑子里不停的闪现着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好。”
金盛给梁氏打下手,二人先给伤兵后背上的伤口消毒,然后才把止血药和消炎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可偌大的伤口如狰狞的血盆大口,随时都能让伤兵丧命。
“老梁,这样恐怕不行。”
“得缝合,这么长的伤口根本就愈合不了。”
“你会缝合伤口么?”
“我会缝衣裳。”梁氏没说,她不会做衣裳,可是原主会呀。
梁氏的话却给了金盛启发,“老梁,要不你就给他缝几针,大点针脚。”
“这能行么?”梁氏嘴里虽然问的是疑问句,可她心里妥妥的是蠢蠢欲动。
“死马当活马医。”金盛说完了又看了一眼药箱,惊讶的发现:“老梁,这里有针线,不会就是缝合伤口用的吧。”
“药箱里的东西,肯定不是缝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