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流氓本性,即使穿上龙袍也像太监。”穆小洣不屑地看向莫晨枫,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包装得跟成功人士,有为青年似得。
莫晨枫欠抽地呵呵笑起来,“我是不是太监,你最清楚。”
“莫晨枫,你太不要脸了,你的脸皮是用来挡枪子儿的吗?真他妈的厚。”前仇后恨积压到一块,穆小洣更是恼怒。
莫晨枫边慢条斯理地把衬衣塞到裤子里,云淡风轻地说:“十六年前,我又没亲到你,还被你狠踢了老二,今天算是补偿我吧。”
“妈的,你……”
“你看你,又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亲了下吗?在海南那晚,你都把我睡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是不是?有点风度嘛,穆小洣同学。”
莫晨枫抬手拍拍穆小洣的肩膀,算是抚慰。没想到这个动作简直是燃烧的火焰上浇了桶汽油似得,火苗蹭一下子窜老高。
他话音刚落,穆小洣抬起手臂,冲莫晨枫脸上抡了过去,就在距离莫晨枫脸颊0。01厘米的瞬间,堪堪停住。
“又来?女孩子这么粗鲁,怪不得嫁不出去。你好像还比我大三岁吧?”莫晨枫牢牢地抓住穆小洣的手腕,任她怎样挣扎,也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姐不是嫁不出去,是懒得嫁……妈的,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屁事,大你三岁又怎么样?姐还是未婚女青年,你却是二婚货,我们的市场定位不一样的。”
最烦别人挑起这个话题,穆小洣在家里早已被老妈训练有素了,条件反射般反驳。趁莫晨枫不备,穆小洣挣脱了他的钳制。
莫晨枫也不再坚持,双手插在口袋里,饶有兴趣地看向穆小洣,“那是尾货和期货的差别,穆小洣,你这不依不饶的劲儿,我会以为你要我对刚才的那一吻负责。”
额?穆小洣虎躯一震,他的意思是说她想赖上他。
“好吧,你这批尾货,我兜底了。穆小洣,做我女朋友,可以了吧?”莫晨枫蹙着眉头,一副拿真金白银买了批赔钱货的苦逼相,任宰!
可他妈的谁宰他了!这是一件破毛衣拆了一堆烂毛线,乱乱乱。
穆小洣倏地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拍到莫晨枫办公桌上,“这是神经内科一位主治医师的名片,你赶快去看病,实在不行的话,该开颅就开颅,别耽误了。”穆小洣拉开门,扬长而去。
“哎,穆小洣,我是说真的……”莫晨枫看着穆小洣的背影,喊了两声,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莫晨枫把玩着名片,唇角微微勾了勾,牵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广告策划进入投拍阶段,为达到最佳的宣传效果,千宏集团决定启用当红女星冯薇薇和童星毛毛。
第一场戏是户外花园,拍摄现场异常混乱。*辣的阳光毫不遮掩地照射下来,穆小洣额头上全是汗珠,左手拎着一个小型冰镇箱,右手抬到眉毛处搭了个小凉棚,眯着眼睛,寻找冯薇薇现在所在的位置。
这个小型冰镇箱里面装满了冯薇薇点名要吃的葡萄和荔枝,而这些东西是穆小洣顶着大火球,风尘仆仆地赶到市区超市才买到的。
说起这趟苦差事,穆小洣就想骂娘,这个冯薇薇也太他妈的耍大牌了。她穆小洣是广告公司派来协助拍摄的,又不是她的私人助理。
那女人长腿一甩,故意春光乍泄地调整了一下坐势,水葱似的手指在脸颊处扇着风,嗲声嗲气地对导演撒娇嘀咕了几句。穆小洣就悲催地被命令去买新鲜水果了,还要拎着个分量不轻的冰冻箱。
你他妈的是杨贵妃还是老佛爷?再有下次,我绝不委曲求全。穆小洣恨恨地想着,可转念一想,卑微的小职员,委曲求全的事还少嘛?
只能咬紧牙根,忍!谁让咱们想赚这份养家糊口的钱呢。
“哎,师傅,刚才冯小姐不是在这吗?”穆小洣问一个正在忙活的场工。
“闲太热,到化妆间休息去了。等到5点的时候再拍,阳光没那么强。”场工继续干活,活似早已习惯了这种老黄牛闷头耕地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