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哗然,谁都知道,陶大小又聋又哑,根本是做不了人证的,难怪马秀才会这样说。
“带人证陶大小!”
陶大小是被两个衙役直接夹着进来的,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陶二小,却是被拦住了。
高县令当然问不出什么。
“马秀才,既然陶大小无法为你作证,那你可有另外的证人?”
“没有!”
“那可有别的旁证?”
“晚生背上的伤势,应该能够作证!”
这也是马秀才除了陶大小之外的证据了,早在恩师胡清泉府上,二人就曾探讨过,不过估计也没有什么大用!
“你背上的伤势,本县已经让人验过,确实足以让你昏倒过去。只是,谁又能证明,这不是你与劫匪之间的诡计,用来逃脱自己的嫌疑的呢?”
“县尊大人,晚生冤枉啊!”
“本县既有人证,又有物证,证据确凿之下,岂是你一句冤枉就可洗脱嫌疑的!”
马秀才当然无法洗脱嫌疑,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马秀才,尤其是落在现场的银步摇,还有董府众口一词的证词。董员外更是直指马秀才因为私下爱慕自己的女儿,被自己多次拒绝,从而怀恨在心,有心报复。
动机、人证、物证,三者俱全,马秀才就是浑身是口,也是有口难辩。
如今,高县令唯一头疼的是,无论怎么问,马秀才都未曾说出自己的同伙是谁,没有抓到这些同伙之前,这个案子,还是难以决断的。
还有知府胡大人,虽然没有亲自干预这件案子,但话里话外都是对马秀才的信任,这让高县令更难办了。
只是初上任就碰到如此棘手的案子,比不上知府大人对马秀才的了解,所以,高县令决定在知府大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动用私刑。只要马秀才招了,那即使知府大人知道了,自己也不用担心。
马秀才昏过去了好几回,甚至连董员外提到的密室都是一问三不知,这让高县令彻底的陷入了迷惘!
难道马秀才真的是被冤枉的?是遭受了真正劫匪的陷害?
更让高县令头大的是,知府大人终于知道自己动用了私刑,虽然没有当面斥责,却是透露出一些不满。
而更加火上浇油的是,董员外见案情毫无进展,直接透过自己在京城里的亲戚,上告到了刑部。刑部明文让高县令在十五日内侦破此案,否则就将以办案不力,撤了高县令三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得来的县令一职。
眼下已是正月底,离限期不过只有五六日了,高县令终于坐不住了。
二月初二龙抬头,高县令终于侦破了此案,带着一班衙役,找到了一处匪窝,当场射杀匪徒十七人,拿得劫匪六人,董府的财物若干。
据劫匪交代,马秀才确实是心存报复,这才联系了劫匪,试图从董府获取钱财。只是后来事败,不得不行那苦肉计,让劫匪伤了自己。
胡知府虽然气得暴跳如雷,但面对人证物证,却是毫无办法,只好看着高县令断了此案,将公文上呈刑部。
很快,刑部行文下达县里,马秀才与六名劫匪明正典刑之后,于二月二十五日,在县城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