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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演员这种事原本和商焰关系不大，他也不太所谓，对他而言，和谁对戏他都差不多。他之所以还在这里。一是刘路要求的。二是《荒城》他也投了钱，作为投资人之一既然在剧组，还是有需要跟进剧组进度，多少了解一些全局的。于是，在刘路拍着桌子，和其他工作人员展开激烈讨论争得面红耳赤时，他倒是十分闲适地喝茶，仿若一个局外人。“导演，我觉得陈星辰就不错啊。”副导演韩磊极力想要说服刘路，“长得就很书生气。”“他除了长相，还有什么！”刘路想起陈星辰前些日子的试戏，就直皱眉头，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演技辣眼睛得很。”除了陈星辰，在这之前刘路已经见过好几个最近都挺有人气的男演员，无一例外都被他pass了。对他的第一部电影作品，刘路异常的谨慎和高要求。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副导演韩磊叹息一声，“刘导，我知道你心中有人选了，可他……可不好请啊，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闻言，商焰撩起眼皮，在这个圈子里刘路人脉极广，还有他请不动的，商焰倒是有些兴趣了。笑笑地看向板着一张面孔的刘路，“不知道刘导中意谁？”韩磊扶额，有气无力道：“靳祁南。”他看向商焰，颇是有些倒苦水的味道，“商焰，你也知道的，靳祁南前几年受伤后就几乎算是半隐退了。听说去年张陈中邀他演戏，他都不肯出山。”“哦，靳祁南啊。”商焰手指一下一下轻点着桌面，“他在《山河》里演的那个朽正的教书先生倒是很出彩。”闻言，刘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望着商焰的眼中有兴奋的光，像是遇到了知音似的。“对，就是《山河》，商焰你和我想到一块儿。我就觉得靳祁南特适合这个书生。”刘路站起身，来回踱步，只是畅想这超强卡司，他就激动的满脸红光。“三石啊，这部戏如果是商焰和靳祁南一块儿出席，肯定能擦出火花的，所以我们一定要让他来演。”商焰：“我也很期待和他合作。”“……”韩磊彻底无语。觉得商焰和刘路都有些脑子不正常。张陈中是名导，一直在拍电影，靳祁南和他合作过两部片子，交情不浅。他都请不来靳祁南，更何况他们呢。韩磊本意原本是希望商焰能劝劝刘路，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没想到商焰倒是和刘路“同流合污”，站在同一战线了。这晚的研讨会没什么进展。在十一点左右结束。一结束，刚刚还争得面红耳赤活像是仇人的刘路和韩磊，研讨会一结束又哥俩好地勾肩搭背一起准备出去觅食宵夜，还问商焰去不去。商焰拒绝了。刘路点头：“也好，《荒城》里的杀手，就要一个瘦得病态的感觉，虽然开机还要好几个月吧，你提前准备准备也好。”他们的会议室在酒店五楼，刘路和韩磊走后，商焰没坐电梯，直接走安全通道去了四楼。剧组把四五六层都包了下来，此刻临近午夜，走廊里静悄悄的。商焰走到4105房前，照例敲了敲门。姜云晚开得超乎意料的快。这让商焰有些吃惊。“还没睡？”姜云晚：“我怎么睡？你不是每晚都要来敲敲门吗。”商焰像是没听出姜云晚语气中的嘲讽，倒是朝她和煦地笑了笑，“既然没睡，我可以进来坐坐吗。”商焰没抱什么期待，这些天姜云晚在躲他，如果不是他死皮赖脸往上凑，可能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这次姜云晚干脆地让开身体，将半掩的门推开：“进来吧，正好有东西给你。商焰表情倏然明亮了些，移步走进了姜云晚的房间。一进房间，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橙花香气，那是姜云晚身上的味道，他喉结克制地轻滚了下。那扇挂着4105的金属牌的门扉，正大喇喇地开着。而姜云晚根本没有关上的意思，她径直朝着窗边的圆形小茶几走去。桌面上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堆姜云晚的化妆工具，商焰还是一眼看到其中有个与众不同的盒子，从透明盒沿能看出里面装着红润的果子。商焰心脏突地跳了下，抿住了微扬的唇，不自主跟了过去。酒店铺了厚厚的地垫，几无声响。姜云晚拿起那盒圣女果时，轻轻颠了颠，像是在掂量一颗真心的份量。想起林月月那精心打扮的模样，姜云晚翘着嘴角转身，差点撞上靠拢的商焰。商焰垂着下眼梢，已经看清了那盒子的圣女果，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