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厨房是开放式设计,和餐厅连通。
沈桉此时站在中岛台后,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hellokitty的围裙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他将黑色衬衫的袖口往上翻折了两下,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锅在他手里变得十分听话,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糖醋里脊的酸甜滋味。
虽然祝宁不想承认,但过了这么多年,沈桉在那种清冷的少年感之外,还多添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另一边,柳如溪正在摆盘,不忘征询沈桉的意见。薛诗寒在一旁沉默地布置餐桌,看上去很难融入柳、沈二人的世界。
祝宁可不敢打搅沈桉的好事,飘到中岛台前拎起水壶和水杯就想跑。
可惜沈桉立马发现了她:“放下。”
祝宁下意识就把水壶和水杯放下了,过了两秒意识到不对劲。
他在这训狗呢?!
大庭广众之下的,沈桉总不至于因为旧怨和她打起来,祝宁有恃无恐地提溜起水壶,打算再次跑路。
沈桉无奈地关掉燃气灶,从中岛台后绕过来,接过她手里水壶:“里面加了好几片柠檬,你要喝吗?”
祝宁听见“柠檬”两个字就条件反射地把头摇成拨浪鼓,乖乖地把水杯也递了回去。
沈桉挑了挑眉:“怎么?还想让我帮你接水?”
做梦去吧。
祝宁读懂了沈桉未尽的话语,气不打一处来。她忿忿地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三两口灌进肚子里。
她在厨房里只有帮倒忙的份,给外头还在争论的人沏了几杯茶,出餐厅的时候顺便把无所事事的薛诗寒给捎上了。
薛诗寒长了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像是还没毕业大学生。祝宁第一次得知她是酒店大堂经理的时候十分震惊。她的工作需要三班倒,有时候会缺席录制。
薛诗寒如释重负地朝祝宁吐了吐舌头:“谢谢你啊。”
祝宁摆摆手,两人在牌桌旁坐下,祝宁让薛诗寒顶上她的位置:“我感觉头有点疼,看你们打吧。”
她随手找了本杂志,坐在沙发上翻阅。
没过多久,柳如溪像一阵风一样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径直往二楼去。
祝宁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人轻轻掐了一下,是坐在地毯上一本正经出牌的颜愿。知道在镜头前不能表现得太放肆,所以偷摸地跟她八卦。
祝宁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柳如溪怎么回事,毕竟刚才厨房的画面可是十分和谐养眼的。
十有**是沈桉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
上学那会儿,他对柳如溪的心思可谓司马昭之心,偏偏本人还要欲盖弥彰。有一回她不小心拿错了沈桉的东西,上面写了些少男思春的话。她没好意思细看,送还给沈桉,他反倒脸色沉得吓人,翻脸不认了。
后来那封类似情书的东西莫名其妙就留在了祝宁手里,搬家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当废品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