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萝卜啊。”任小茴话一说完就发现了问题的本质,猛地哈哈大笑起来,她怎么能把司徒格当成一个会做家务的男人呢。
将司徒格赶出厨房之后,任小茴对着萝卜丝思考了半分钟,最终决定还是将它们放入高压锅,不过要等排骨熟透了之后。
等到四个菜都上了饭桌已经是七点多了,任小茴坐到桌前突然跳起来惊叫一声,司徒格一脸的莫名,问怎么了,她非常忧伤的说忘了蒸饭。
“我们把这些菜消灭掉应该就差不多了。”司徒格这样安慰。
任小茴觉得自己离一个合格的女主人还很遥远,她很想给司徒格一个家的感觉,却又总是丢三落四的,悲从中来。
“恩,这个鱼不错,比我吃过的要好吃多了。”司徒格故意吃得津津有味。
“真的吗?”任小茴立马回到凳子上,“我来尝尝。”
司徒格被她那一忧一喜的样子给逗乐了,顿时胃口大增,三菜一汤全部被消灭干净,任小茴觉得很满足。
看着她在厨房边哼着小调边收拾残局,这就是他的家,理应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却让他觉得不踏实。
他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从背后轻轻的环住她的腰,将下颚落在她的肩上,偏过头亲了亲她的耳朵。
任小茴被扰得浑身一阵酥麻,便躲了躲头说,我快洗好了,不用帮忙。
司徒格轻笑一声全部扑进她的耳朵,双臂将她的身边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笑着说,我又没说要帮你。话刚说完不等任小茴做回答就直接吻住了她的嘴。
这个吻比以往都有来得直接而热烈,任小茴根本毫无防备,沾满水的双手僵在空中,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很想说,她的碗还没有洗完。
司徒格并没在意到这些,如一阵狂风席卷着任小茴的嘴,直到她不得不抓住他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才松口将她腾空抱起,朝卧室走去。
任小茴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忙说,等等,我的碗还没有洗完。
“不急。”司徒格亲了亲她的鼻尖,笑着说。
任小茴终于明白什么叫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已经后悔那天没有挡住他的要求,也后悔自己不该在这样的处境下给司徒格做饭吃。
但是人可以犯错,却不能一错再错。
“我们还没有结婚。”任小茴突然低声说,“我,不习惯这样。”
见司徒格突然停住脚便赶紧从他怀里跳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歉意的说,我去把碗给洗了。
她知道背后有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也知道他肯定在想第一次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习惯第二次倒还矜持起来了,兴许还会觉得那个叫阿岚的女人说得没错,也终于看清了她任小茴会装的真面目。
任小茴将洗好的碗一一放好,混杂的思绪并没有被关掉的水声冲洗干净。
她突然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不讨自己喜欢了。
从别墅出来之后两人都各怀心事一路没有说话,任小茴本想主动打破沉默,却直到车子停在楼下也没法开口,心想着,难道司徒格真的生气了?
“我,上去了。”任小茴说的很慢,争取多些时间给他思考然后能说句话,“你,路上小心。”
司徒格这才转过头轻轻“嗯”了声。
任小茴只好识趣的下车,但走在很慢很慢,希望能听到他最后的叫声。
司徒格看着后视镜里任小茴远去的身影,最终摆脱头脑的束缚,下车叫住了她。
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而是想到了后续。
齐名说他的胜算不多并不代表没有,不知这是不是谦虚的说法,加上任小茴对朋友的义气似乎快要超过了她眼里的爱情。
这么些年,他已经明白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早一步和晚一步就会出现天壤之别,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做一次牺牲。
任小茴听到身后传来如愿的叫声,在心底偷笑两声再平息面部表情才缓缓转过身,安然的面容上透着一丝的不解。
“红玉说明天要陪你去试婚纱,别忘了。”司徒格走到她的跟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任小茴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说,差点儿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继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脸讨好的说,不过,能不能等我旅游完之后再试?
“旅游?”司徒格惊讶之余有些担忧,直觉告诉他应该与齐名有关。
“对呀。”任小茴说,“齐名说伤好了想出去走走,他就我这么一个朋友,我也想陪他出去散散心。苏静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我怕他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