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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3页）

唐菁菁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ldo;好吧。那我先当证人，等有别的证人的时候再和你一起查案。&rdo;

&ldo;……那辛苦你了。&rdo;

&ldo;听说贾琼是在和弟子肖远一起讨论如何炼制新毒的时候被毒死的。&rdo;

&ldo;好厉害的药。&rdo;杜纷纷惊叹道，&ldo;难道那种新毒连讨论讨论都能把人讨论死？这样说来，应该不关楚越的事啊。&rdo;

唐菁菁无语许久。

&ldo;纷纷……虽然我也很希望楚越是无辜的。但你也不能找这么离奇的理由啊。&rdo;

杜纷纷乖乖地低下头。

唐菁菁换了口气，继续道：&ldo;毒药是下在茶壶里的。他中的是楚越新制的毒药‐‐问君几多愁。&rdo;

&ldo;问君几多愁？&rdo;杜纷纷失笑道，&ldo;那解药是不是叫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rdo;

唐菁菁摇头道：&ldo;此毒见血封喉，有解药也来不及用的。所以根本没有制解药的必要。&rdo;

&ldo;……那还真是挺让人发愁的。&rdo;

皎月当空谁堪摘

杜纷纷唏嘘了一回。在唐门果然越美丽的名字越有毒，如此一比，&lso;毒手居&rso;显得是那样淳朴和憨厚。&ldo;那问君几多愁有什么特征？&rdo;

&ldo;头六日是没有特征的，与唐门的&lso;金风玉露一相逢&rso;、&lso;花开花落几春风&rso;十分相似，都是皮肤发青，四肢僵硬。不过到了第七日，&rdo;唐菁菁仿佛在回忆，&ldo;也就是头七那日，我和娘在供祭的时候却闻到棺材里传出阵阵的香气来。&rdo;

香气？

杜纷纷脑中灵光一闪，&ldo;是什么香气？&rdo;

&ldo;蜜荆花的香气。&rdo;唐菁菁见她一脸茫然，解释道，&ldo;蜜荆花是十分罕见的花，花香甜如蜂蜜，花色清雅素丽，花形小如指环，花枝又如荆棘，喜爱湿冷的地方，我们也只在唐门城北的嘉陵山山洞里发现过。&rdo;

杜纷纷想起周大婶家的大黄，心跳蓦然加快。仿佛一团白茫茫的迷雾中，突然抛出一条绳索，让她得以摸索前进。&ldo;那尸体呢？你们有没有开棺？&rdo;

&ldo;我们将此事禀告于掌门，掌门觉得事有蹊跷，便同意开棺。&rdo;唐菁菁说到此处，脸色微微发白，显然那日情景仍萦绕于心，不曾或忘。&ldo;开棺后，蜜荆花奇香扑鼻，犹如千万朵一同绽放，充斥整个灵堂。&rdo;

杜纷纷惊讶道：&ldo;难道是棺材太湿冷，所以长出蜜荆花了？&rdo;

唐菁菁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将她的思绪迅速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没好气道：&ldo;花是需要长在土壤上的。&rdo;

杜纷纷抓抓头皮，嘟囔道：&ldo;所以我才用惊讶的语气说嘛。&rdo;

&ldo;不是棺材长出蜜荆花，而是……&rdo;唐菁菁放缓语气，一字一顿道，&ldo;贾琼的尸体只剩下了一堆骨头和一层皮。&rdo;

杜纷纷想到周大婶家大黄的死状，不由轻呼出声。

唐菁菁以为她被尸体惨状吓到，倒没有追问，继续道：&ldo;这种毒死的惨状闻所未闻。所以掌门命令记录堂翻查毒方，最后查出只有楚越新近上交的&lso;问君几多愁&rso;中有蜜荆花。蜜荆花本身并无毒，除了他根本没有人知道蜜荆花加上狗尾巴糙会激发出剧毒，所以他自然无法洗脱嫌疑。&rdo;

&ldo;等等，为什么记录堂会有&lso;问君几多愁&rso;的毒方？&rdo;

&ldo;记录堂在唐门乃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除了安排试验用的猴子给新毒的研制者外，还负责毒方的管理。&rdo;唐菁菁顿了顿，道，&ldo;在唐门，谁制作出新毒就独属于谁的，即便是恩师、父母也不得占为己有，或任意探问。不过，为了不让新毒的毒方因门人的意外而失传，唐门祖师便想出用一批不懂毒药的人来执掌记录堂，将所有人新制的毒方记录成册。只有当那些毒药的研制者死后，才能拿出来给中心城的人分享，不然任何人不得翻阅。这也是为什么唐门以进入中心城为目标和至高荣耀的原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