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颜回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你在这是看什么呢?”初六觉察到柳沁颜的神色有恙,顺着其目光看着那个弟子离去的方向。
“没什么,就是遇到了家族弟子。”柳沁颜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弟子,随后收回目光,向初六问道:“那你和母亲聊完了吗?若是聊完了咱们就回去吧,宛晴刚来了电话,说有一个好的度假去处,咱们回去还需要收拾一些东西。”
“没什么要说的了,女儿你和初六好好去玩吧,管你父亲多要些符纸,就算没遇到阴魂什么的,把符纸点燃驱个蚊子还是可以的。”
柳沁颜拉着初六,向母亲摆了摆手:“妈,我这不缺符纸,上次已经填补完了,我和初六就先走了啊。”
“恩,去吧去吧,你们在一个月时间快到的时候回来就行。”
等两人离开了柳家之后,走在马路上,初六还满脑子乱想:“沁颜,你的性子还是比较像柳家主。”
“怎么了?”柳沁颜道。
“我感觉你要是随了你母亲的性格,恐怕柳家主的压箱符纸不保。”初六抱着肩膀,一副思索再三后得出结论的样子。
柳沁颜不禁展颜一笑,挥手招了辆车。
……
张家会客厅。
“谁能告诉我,羽逸变成这个样子是哪天出的事,谁干的?我不过是去左家那参加了个婚礼,就忽略了这么一两天的功夫,我的亲传弟子就没了?”张羽逸的尸身由于长时间放置在潮湿阴暗的密室中,已经腐烂生蛆,面目全非,但是其身上的令牌却不会让人认错,也没人敢冒充身份,拿他的令牌。
张丰家主坐在大厅主位上,眼中冒火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执事,两个看守,还有跪在地上的一众被囚之人。很想知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魂灯都灭了,竟然没有发现。
“家主您别动怒,喝杯茶消消气。”总是跟在张羽逸身后的那位师弟,恭敬地端了杯刚沏好的茶到张丰面前。
“还喝茶?喝什么茶!我精心培养这么多年的弟子,就这么惨死,还死在张家的秘室之中,哪还有心情喝茶!”张丰此刻正在气头上,直接一把推翻茶杯,烫得张羽逸的师弟“嘶”地一声,抱住自己通红地手臂,站在了一边。
其中一位掌管家族任务的执事,吓得普通就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家主,此事我真的不清楚,我完全是按照您弟子的要求去做的,将带有您印章的任务贴送去了左家,让他们把任务发布下去,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呢?看在你辛苦给张家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安排个闲散的职位,结果就连个魂灯都看不过来,老眼昏花了吗?”
掌管魂灯的那位执事,一看岁数就不小,听到张家主训斥还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是在训他:“家主,您是在说我吗?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张家主气的牙痒痒,吼道:“我不杀你,你等下就给我滚蛋,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诶,好嘞,谢谢家主。”老执事立刻接话道。
张家主眼睛都瞪圆了:“好啊,这回倒是不耳背了啊,行,滚滚滚,你现在就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老执事一听家主放他走,连忙道谢,然后转头就跑。出现这样的事情,按照张家的家规,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另外那个执事见到老执事竟然跑了,顿时觉得年轻也不好。
“你们有谁要汇报的,现在就报上了,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张家主眼睛扫过守卫和张羽逸的师弟。
两名守卫互相看了看,都不记得张羽逸的进出记录,只好也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张家主道了两声好,走到一众囚禁者面前:“那你们呢?亲眼见到我亲传弟子的死,可有什么要说的?若是实话说的话,可以将你放走。”
放走两个字对于正常的囚犯而言,是一件非常有诱惑力的事,但不知怎地,张家的这帮囚徒却都无精打采,完全不在乎走与不走。
“怎么,都不想自由了吗?”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囚徒突然起身,朝张家主冲来。
“胆子倒是不小。”张家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手掌朝那个囚徒的方向一按,她就跪倒在了地上,露出狰狞的面容。
“吼,吼!”一声声发自胸腔的吼叫,从那名瘦弱的女囚徒嘴中传来。
她挣扎着往前趴着,指甲都陷进了泥土之中,随着她的爬动,更是留下摩擦而产生的斑驳血迹。一张开嘴,只见其中的牙齿都没了踪迹,就连舌头也是被连根剪短,嘴中血迹斑斑,让人直接看到了小舌头的存在。
张羽逸的师弟更是背过身去,呕吐起来。
张家主瞪了眼自己的弟子,随后手掌用力一握。只见那个女子脑袋顿时一歪,掉在了地上,咕噜到执事腿边,吓得他脸色唰地白了,颤抖地说道:“家主,这,这……”
“怕什么?这只是刚刚开始。”张家主诡异一笑,随着女子的血液从脖颈的的断裂处留出,一声声惨叫从会客厅传遍整个张家,血腥味大到没有人敢靠近此地。
直到所有的囚徒尸横遍地,张家主才打算休息片刻,摇晃着手腕,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
“给你们三天时间,把杀害张羽逸的凶手找出来,并把此事的前后给我咽进肚子里,若是这两点有一点不满足,你们的后果就和他们一样,可懂?”张家主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