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很多种死法,却没想到过自己不会死,但是又希望自己可以去死。
他被旁边的男人一脚踹下车,他身上被绑着麻绳没法稳定身子,被踹下去后摔了一个大跟头。他脸上被坚硬的土地沙砾给蹭掉了一层皮,从地面抬起头,看到阴霾笼罩的神秘古堡,整张脸都吓得惨白。
子书犰一只脚踩在他脊梁骨上,头顶遮挡雨的是司机为他打着的一把黑色雨伞。他从怀里摸出来一把打火机,翻开盖子,将嘴里咬着的雪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过了很久才将几经流转肺部的袅袅烟雾吐了出去。
&ldo;你…这是哪里?!&rdo;被踩在脚下的沈川耿声音这时变得颤抖来。
子书犰呵呵一笑,脚下使了点儿劲,听到脚下人痛苦的□□声后,吸食雪茄的香气这时才浓郁起来。子书犰低眼看了下五官狰狞的他,好心对他解释道:&ldo;这里就是oga集中营,这里就是你今后的归宿。放心吧,我特意为你打点好了一切,他们会好好对待你的,呵呵。&rdo;
&ldo;混蛋!&rdo;沈川耿冲他大吼。
不远处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发出老妪般无奈的声响。身着军服的几个英姿飒爽alpha从里面走了出来,笔直犹如海边磐石的站姿,坚韧顽强的面容,充满鄙夷不屑的眼神,每一样都让身为oga的沈川耿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ldo;子书殿下。&rdo;其中一人他认识,那个人是那日在法庭上手持法槌的法官。就算他头上没有法官帽,身上换了一件崭新的军服,沈川耿也记得他,&ldo;这不是沈川耿吗?&rdo;
&ldo;劳烦你们日夜为了那些不听话的oga操劳的,若是这国家里的oga都能各执其责。恐怕也不会让你们太辛苦吧。&rdo;子书犰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却十分厌恶,厌恶这里的一切。
那个军官浓郁的眉毛一挑,埋在胡子底下的嘴一张一合:&ldo;若是这天底下的oga都如殿下这般,恐怕也不用建立oga集中营了。&rdo;
&ldo;那是。&rdo;子书犰脸上虽然堆着阿谀奉承的笑脸,其实心里早就对他的话表有不满。子书犰使出全力踩了踩底下的人,试图将他们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ldo;沈川耿他就是法官你口中的不听话的人,所以我将他带来这里,你们要好好对待他啊。&rdo;
沈川耿被踩的肋骨断了几根,嘴角不断溢出浓郁暗红的血液。
那些军官看到他脚底下踩的人竟是几日前声名大噪的沈川耿,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恢复如常,吩咐身后的手下将沈川耿带进集中营中。
&ldo;没想到子书犰殿下所让我们好生照顾的人,竟然是我们的大熟人,失敬失敬。&rdo;看向子书犰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ldo;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被你抓到的呢?&rdo;
更何况,乔斯歌不是很在意这个oga吗?要想从她身边带走,简直就是痴人做梦,可是现在那人活生生的被带到这里,这…该不会是子书犰偷偷押送过来的吧。若是乔斯歌公主知道了这件事后,怕不是要令王后娘娘拆了这里?!
&ldo;只是乔斯歌公主当日从法庭里不顾众人阻拦,强行带走他,应该是很看重他才对啊。&rdo;他身为这里的军官,深是知道这里有多黑暗。若是沈川耿在自己这里出了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ldo;斯歌那边你们不用担心,虽然她是王后娘娘亲生女儿,但是她那边有我照看,你们大可放心。&rdo;
&ldo;那是,我们几个人还等着喝你和公主的喜酒呢。&rdo;看到子书犰不顾及他们众人,就将全国人为数不多的秘密说出来,他们几个人都回头目光警告手下不许将此事说出去。
子书犰得知这件事,怕不是王后娘娘是真的要把国家交付于他?若真是如此,子书犰是他们万万不能得罪的人。
把子书犰好说歹说送走以后,法官命令手下将此事分别派人去告诉王后娘娘和乔斯歌公主。
若是子书犰说谎,他们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乔斯歌,也算是卖给了乔斯歌一个人情,自己仕途不顺时还可以利用一下这个人情。若是这件事乔斯歌不知情,乔斯歌若是不闹,那就证明了子书犰将来会是这国家的主人。乔斯歌若是要闹,他们打沈川耿的罪也都是子书犰一个人承担。
自己好友走上前,询问自己意见:&ldo;你看,我们要怎么对待沈川耿?&rdo;
法官不慌不忙的对他说道:&ldo;按照子书殿下所说的,该做的事一样都别少。&rdo;
那人神色纠结:&ldo;乔斯歌公主那里…&rdo;
&ldo;我命人去告诉她了,出了事不仅不怪罪你我,反而还会让我们加官加爵。&rdo;法官眼神犀利的看着烟雨笼罩的风景,嘴边笑意更加阴森起来。连忙撇清自己的关系,真的出了事后找个替罪羊道个歉不就完了?反正这个国家需要集中营,不可能取代自己的地位的。或者实在出了事,先放自己一段时间,等过了个75天后,再把自己调到等同身份的职位上,自己还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
那边沈川耿被带到一个湿漉漉的小黑屋里,被人狠狠扔在低下。身上的绳子早就被人解开了,可是自己被子书犰踩断好几根肋骨,如今疼得沈川耿倒吸凉气,嘴里说不出来话,四肢酸无力更加没有力气去反抗他们。
&ldo;被送到这里来的,都会经过我们两个手里。你若是实在疼得慌,可别喊疼,要不然我就控制不住我的手了。&rdo;其中一人拽着他身后的衣领,拖着他走到十字架上,一只手提起他瘦弱身躯,另一个人走上前将他绑在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