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非玘?!你怎么在这,会淋坏身子的快进屋去,你还受着伤啊!&rdo;激动的我忘记自己的形态,贸然冲去……只见眼前短暂地出现人体的内环境图,又很快地变回我的小圆来,只是方才站在我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回头,原来在身后。
&ldo;非玘……&rdo;
面前人浑身湿透,湿漉漉的刘海下垂,正巧遮住微微呆滞的目光,这人双唇紧闭,对所处之地一点也不在乎,好象淋雨的人不是他,满身鲜血的不是他,淋病了也不是他的事。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中指描绘着他俊俏的轮廓,宽宽的额,长了点胡扎的下巴;手指来到平视的喉咙,与我相差甚远,如核桃大的喉结;有腰一滩残红,让人庆幸的是那儿的血不再流了;顺势摸到他的右手,两手都空着,微拱,往地面望去,是他的剑,还有分开不是很远的剑鞘。
&ldo;……为什么还不进屋去啊……你在等什么……&rdo;
没反映,根本没听到我说话。
心被纠得好痛。
不忍再看下去,转身欲走。
&ldo;情……儿……&rdo;后面的人突然说话了,干扁的嗓门发出枯燥的声音,听那音仿佛三天没进食饮水了。&ldo;情儿。&rdo;
他,看见我了?
激动回首,却见到令人更伤痛的一目!
一个魁梧的身子猛然跪地,狂喊。
&ldo;……情儿……&rdo;
&ldo;情儿……&rdo;
&ldo;情儿!&rdo;
最后一声几乎是仰天长哮,声声振裂人心!
我开始怀疑,走了真是对他好吗?
面前的人突然不再伤怀,用极其期待的眼光看着自己,当然知道他看的不是自己,顺着他的目光望后看,见大哥目无表情地盯着非玘。
&ldo;大哥……快叫非玘进屋吧,再淋会出人命的。&rdo;我跑去哀求他,可是灵魂是碰不到实体。哀求也是无济于事。
&ldo;玄。非。玘。&rdo;大哥几乎是咬出这几个字来的。
&ldo;情儿他……&rdo;非玘站起来,可步伐不稳差点摔倒,我连忙跑过去,明知帮不上忙,可看着他在身边总要好受些。&ldo;他,怎样?醒了吗?大夫怎么说?&rdo;
&ldo;哼!&rdo;大哥的回答是一个字外加一个扭头,他明明不想告诉非玘我的情况,可也不想让非玘完全绝望,就只站在非玘前面几步,挡在屋门不让进。
&ldo;情儿他怎样了?!&rdo;又是一起大吼,惊天动地。&ldo;说话啊!哑了你?!&rdo;
气愤与悲伤交杂在大哥脸上,什么不幸都表露出来。
非玘是个聪明人,见大哥这表情大概猜到,终于按耐不注,提步往里冲。
&ldo;站住!&rdo;
&ldo;让开!&rdo;
&ldo;伊情需要足够的安静。&rdo;
&ldo;我只进去看看他,什么都不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