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纶大人,你受伤了诶。”
“闭嘴。”他只留给我一个弧线完美的下颌,再往上就是充满杀气的一张脸。
“咳咳……”刚想开口说话就咳嗽不止,身体都跟着抖啊抖的,就寒风中在大雪地里冻着似的,虚弱到觉得胸腔处的空气都不够用,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安静点,猪。”他抱着我大步走到一边放下,便迅速转身去找其他人,小狼跑过来在我身边护着,龇着牙来回巡逻,示意生人勿近!
我淡定地抽了抽嘴角,又扯得全身都疼,前面却是已经一片混乱!每次出事都是这样,群众都是无辜的,但偏偏要在人多处下手,虽然不清楚这次是谁故意将这些东西放在那个所谓的奖品里,又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触发了那些机关,但是,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些背后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参加这个比赛呢?
还是说……我们之中有人偷偷告了密?
可是,和谁告密呢?
我们只是从千柏岭出来而已……韦友瑶!
再抬眼看去时,却是只看见混乱逃窜的人群,不过,即使跑得急,也不敢踩着我,因为小狼的爪子和牙齿也不是摆设用的!
掐指一算,自从跟着雷鸿哲去了趟普陀岛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是一直处在不淡定的状态中。
普陀岛遇海盗,然后是冒牌的海上巡逻卫的威胁下,去了南洋岛,回国后又是车祸又是遭袭又是蹲监狱,等到巴巴地跑到东凌,什么也没做成,惹了两尊大佛回来,西夜部落大草原一夜战火,随后就是归来后的几天无聊日子,而当我准备在无聊日子中寻求点刺激时,又惹来那劳什子的诅咒,那劳什子的去千柏岭取圣水的倒霉事!
还那么点背地中了一刀!
是刀啊!
躺在床上无比怨念地想着过去一个多月来的辛酸血泪史,当时我是疼晕过去了,等到终于恢复了点意识时,是已经挺尸躺倒在廖家堡的房间里,老爹和仆佣围在身边,见我醒来,老爹更是戏剧性地抹了把老泪,然后吩咐我好好养伤……好好背书。
“啪——”手上没力气,连书都扔不远,我试图想靠着自己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奈何躺了这么两天,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从前也不是没虚弱过,但都是自小累积在身体里的病痛,像现在这样负伤卧床的,还是第一次。
背不下去,看见字就头疼,佣人听到声响推门进来。
“大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冲她们挥挥手,突然想起上次的那个被关到地牢里的女佣的事情来。
“下去叫严副队上来一下,就说我有事情问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别让老爹知道。”
“老爷今天一早就和萧先生出去了,现在不在堡内。”
咦?老爹竟然会和萧纶一起出去?
“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吗?”说完觉得自己犯傻了,老爹怎么可能会把事情和佣人说,尤其是内奸的事情迟迟没有解决,现在身边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
抬手示意另一个仆佣过来扶我起床,刚站定,小严就已经一身制服地站在门口。
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呼吸间还是能感受到伤口带来的剧痛,心中默默地骂了声娘,要是让我揪出这背后的人,首先先给那人的肚子上插上一刀!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小严这孩子依旧一副乖顺的模样,往前走上几步,便不再上前,只是停在原地恭敬地询问。
外面的天气似乎不大好,风吹进来时,还带着几丝雨,有佣人急忙快步过去把窗户关紧。
“地牢里的人怎么样了?”距离上次的事情都快一个多月了,总该审出点什么吧。
“回大小姐,那个女人,死了。”
“嘭——”失手打碎窗边盆栽的女佣急忙转过身来请罪:“对不起对不起!大小姐!严副队!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眯起眼看去,这个姑娘并不眼生,平时都是负责我房间的清扫,干事情向来利落老练,这样的失手,很少见。
心间一动,我开口追问:
“怎么死的?”眼角余光发现那跪在地上捡碎片的女佣也微顿住了动作,看得出来也是在准备听小严的回答。
“有刀片,搜身的时候没有发现她的鞋底藏了刀片。”小严说着突然单膝跪下,“大小姐请责罚我们的失职!”
挥挥手,示意他不用自责,只是,那个女人死了,线索就直接又断了一条,真是头疼。
“你们队长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上次从西夜部落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见到武晖了,这么一算,也有一两个星期了,不得不说,真是怪想念的,每次问康顺,都被他淡淡的一句“快了”给堵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