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她该不该插手管这事情呢?
原来独孤玄霖跟她提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主要原因就是为了引出他找她的原因吗?
可是不对啊……明明上次她在大殿门口看见顾连臻的时候,就感觉对方认出了自己,而且后来的几夜,顾连臻还经常夜访查探她。
居然顾连臻的主子独孤玄霖不知道这事儿,还是今天的偶遇让他认出她的!
“你都唤我宁姑娘了,我是否已经没有拒绝的退路?”少许,宁颖嫣看着独孤玄霖抱在一起的修长玉指开口。
独孤玄霖闻言这才抬起头来,清冽的眸子里清漪一颤,立即却又不急的回:
“行走江湖用化名的人很多,想来宁姑娘孤身一人立事自有难处。所以姑娘是姓秦还是姓宁皆不是我关注的,我如此唤姑娘,只不过想套个近熟!”
说话间仿佛没有在笑,可是那眼角翘起的弧度却让人觉得怡然又坦荡。
宁颖嫣听得却是心底又是另一番计较,初见这人时觉得是没有任何棱角,极度温柔好脾气的一个人。但听他这一番话,才觉得这人不禁是柔,还是柔韧的很有度数。
无论如何,她是不能与他一样,觉得他喊自己宁姑娘是相信自己拿宁颖嫣当做化名来用。
“今夜小女子身无旁物,殿下不如跟我说说令堂的病况,小女子也好回去准备一些东西,三日之后,必定给殿下一个良方!”
以前哥舒聿廷给她的资料里,从未提过眼前的男子如何。
而今既然对方找到自己,她心里又有了防备,自然不可能人家一句话就三更半夜的跟人走了!
独孤玄霖闻言安静无波的看了宁颖嫣一眼,最终道:
“三日之后,恭请姑娘!”
——
晚宴加上夜访和夜遇事件,宁颖嫣回到府里,已近凌晨。
好在当天发生的一些插曲,燕帝在散会的时候说是劳累,第二天免朝。
接下来的两天,燕京里的人们是安静了,老天爷却是连着将了两天的雪。
燕帝的御书房内,檀香缭绕,暖炉里的热气熏的人昏昏欲睡,倒也不觉得严寒。
燕帝立在窗前,看窗外宫人打扫的情景,花白的眉头不禁紧皱,回头看了一眼案上堆积的奏折,眉头越发的紧锁。
这时,一道暗影无声无息的飘进了内室,隐在内室的帘幔后。
“皇上!”
接着,内室里便传来恭敬的问候。
燕帝回过神,抬手避了窗户,双手后背着缓步走近龙椅边,轻翻起一本关于防灾的折子:
“说!”
“那日宴会之后,右相回去将凌大小姐禁足,就其意欲陷害秦朗中一事说教了一番,对于太子妃一事只字未提训,似乎是不欲让凌大小姐入宫。
柳家大小姐依旧卧病在床,一直未有何举动。柳家几位少爷小姐私下对秦朗中微词不断,却被柳侯爷以哥舒侍郎为戒强令喝止。那夜救柳大小姐的人始终没有头绪,只不过东南郡王一行入京期间却有无法查证的留白期,没有确凿证明那方面有派人入京参与其中,也没有证据说明他们与此事无关。
不过东南郡王家的两位郡主似乎对二皇子有意,二皇子那日出了宫似乎预料到什么,绕路回的寺庙。”
暗卫汇报到这里顿了一下,但听前殿帝王未曾应答,只好接着回复:
“再者就是哥舒侍郎,自那夜侧殿之事后,就暗访名医,医治……”
“医治什么?”燕帝突然问,声音不禁也跟着激动几分,显然情绪波动的厉害。
“臣有私下盘问过那些大夫,据知是问诊人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