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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第1页)

左子安被这一颗雷火弹炸的昏迷不醒,突然胸前一阵剧痛,硬生生地痛醒过来。只见一位白衣束身、云鬓秀颜的少女正将药倒在他胸前皮肉被烧焦之处,药粉触到皮肉,顿时痛入骨髓。那少女见他醒转,道:“这伤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要真死了,我反倒欠你一条命了。”

左子安挣扎着想要坐起,见自己躺在一个石台上,所处之地倒似是个山洞,不过场地开阔,布置精奇,桌椅橱架一应俱全,显然是人所居之处。他对那少女的话疑惑不已,“欠我一条命?”“那姓叶的老头非说你杀了他儿子,纠缠不休,累得你被人暗算。你若死了,岂不是等于代我而死?我可不欠别人这种糊涂账。”那少女以手支腮,笑盈盈地说来,似乎毫不在意她将人大卸八块的行为。

左子安心里惊诧不已,“那叶城……是你杀的?”神智猛的一清醒,突然醒悟过来,这少女的口音身形正是昨夜在胡家院外飘然而去之人,那么她说“保证浣花剑派不会再来欺辱”,就是将那欺侮良民之人杀了,自然再也做不了横行不法之事。只是今日所见的现场太过惨烈,血淋淋的四肢,怎么也无法联想到这样一个纯真少女身上去。

这疯狂的世界,既有十七八岁就杀人如麻的少年,自然也有视人命如草芥的少女。那少女道:“他说要把我大卸八块,那我自然要卸还给他。你有数过吗?不多不少,正好八块。”虽然嘴里说着如此血腥残酷之事,她脸上的笑容却像极了一个真正不谙世事的少女。

左子安叹了口气,闭上眼,不知该如何应答她。

“你挡那雷火弹,就是不想伤了生人,我看你良心倒好,又被人冤枉,才把你拖回来。”那少女突然间一拍石桌,震得嗡嗡作响,“你觉得我下手太狠辣了是不是?那么看不过眼,你可以走了!我的药,只当涂在山间野狗的身上了!”适才还笑语盈盈,那少女脸色一变,眉眼中竟尽是凌厉之气。

“走就走!”左子安也是初出江湖,宁折不弯,哪里受得了这疾言厉色的呼喝和赶人。强撑着从石台上翻身下来,一动就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震颤,胸间气闷难当,想想却气不过,“我是觉得你下手太狠,不过却不是为了那欺压良善的恶霸!我只不过觉得像你这么年轻的女孩,花样年华,正是最美好的时候,暴戾之气太重,只怕祸及自身。”

那少女冷冷地道:“那你是想说我作恶多端,早晚要遭报应?”

“不敢。你救了我,要算是作恶多端的话,那我岂不成了天下第一大恶人?”左子安知道这少女并非恶人,也知道叶城确实死有余辜。但他终究是现代人的心性定格已久,对于随手取人性命之行缺乏认同感,更何况眼前这少女看来不过二十年华,正和当初在大学里读书的自己年龄相当,本该是最天真无邪、青春烂漫的时候,不想让她沾染这样的血腥。

“在下失礼,姑娘的救命之恩,铭记于心。”抱拳行了一礼,见那少女依然偏着头不理他,转身而出。

这山洞虽大,出口却并不复杂,穿过几条小小的山溪就直接到了洞口。左子安这才发现,外面竟是黑夜中暴雨如注,雷电交加,犹豫了一会儿,又想着:“刚才怕是已经得罪了那位姑娘,也不用回去讨无趣。反正也死不了,不过淋雨而已,倒是我最喜欢的。”幸而他从小就不爱打伞,觉得撑着把水淋淋的雨伞是件很麻烦、很没风度的事,因为不愿打伞没少挨老妈的骂。

整了整衣服,将胸前伤口妥善盖好,便冲了出去。走不多远,突然想到:“糟了!那叶旭认定我杀了他儿子,又知道了我因为胡家的事和他结怨。那老头性格暴躁蛮横,杀人如草芥,既让我逃了,肯定会去找胡家的麻烦!可恶,只怕这回真的害死他们一家了!”

这下左子安再顾不得伤口不断发疼和雨水瓢泼而下,尽全力往城中跑去,心里却隐隐害怕,只怕胡家一家三口当真在劫难逃。到得胡家院落处,一颗心顿时冰凉,那门里门外站的如何不是浣花剑派的弟子?

他绕到墙下无人之处,幸亏围墙不高,他在受伤之时也能跃过,刚进入正院,便听得那响如洪钟的笑声:“老夫就知道你这小贼贼心不死,必要回来救你丈人一家!还不束手就擒!”

一阵剑风极快速的袭来,左子安连忙绕过柱后,那一剑在红漆柱上一划,剑气深深刻入柱中。叶旭持剑对准了他,“你到底是何派弟子?”

左子安听他不干不净地说什么“丈人一家”,呸了一声,“堂堂一派掌门,也只会用下三路思考问题吗?你想杀我替你儿子报仇,动手就是,问我出身干什么?难不成要先打听打听你眼前这个杀子仇人有没有背景后台,是不是灵鹫寺方丈的徒弟,或者是不是丐帮帮主的私生子,然后确定了没什么背景再杀?那样我倒可怜你儿子了,有这么个欺善怕恶的爹,怎么能学得好!”

叶旭大怒,虽然左子安隐隐戳中了他的心思,他的确是有些怕杀了此人与中原的一些势力雄厚的大派结下仇怨,但转念一想,此刻便杀了他,随便一埋,料来也无人知晓。若有人来找,今天白日里余人彦当街行凶,大可往青城派身上一推,目露凶光道:“我儿果然是为你所杀!今日定要你有来无回!”

只见他长剑飞舞,有若秋风扫落叶般势不可挡,风挟雨势,更显得锐不可当。左子安进入院内时,已经想过,极有可能遇到叶旭,却该如何对付他。他的剑早已不知丢到了何处,当下手无兵刃又内伤未愈,只得连连退让,退进了主屋之内。叶旭一剑劈开了屋门,闯进屋内,虽然黯淡无光,但他剑风呼呼,扫的屋内一片零落,左子安一着不慎,被他踢中胸膛,向后摔去,重重地摔在那朱门屏风上。

“哼哼,老夫也必要一剑一剑地把你的四肢全砍下来,最后砍成八段,血祭城儿在天之灵!”

左子安猛然起身,呼呼三掌朝着叶旭肩头打去,叶旭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起身相斗,连忙侧转了剑势,他心中觉得以剑胜之不武,也以拳脚对敌,最好一拳一拳把这小贼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出心头这口恶气。数招拆过,再次一掌打在左子安身上,他再次重重摔在屏风上,这次却震的屏风一阵摇晃。

擦了擦嘴边鲜血,左子安近乎挑衅地对叶旭道:“再来!”不得不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疯狂了,可以逃,也可以说出事实,那样以自己的身份叶旭不会要再取自己的性命,可偏偏不想对这么个货色低头。古代的江湖人有风骨,现代的读书人也是有骨气的!第一次遇到这样生死相搏、命悬一线的时刻,左子安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丝的害怕,全身的热血似乎都烧了起来,我也有当古惑仔的潜质啊!

一次又一次地拳脚相交,在屏风上摔了一次又一次之后,神志不清的他终于觉得:“时机应该到了!”

当叶旭最后一掌击到他身上之后,狞笑着一步步走进,想要彻底杀了左子安的时候,他借着这力道狠狠地向屏风左角一掌拍下。这屏风左足生出裂纹已久,据说胡老汉还请人修缮过多次,平时不许人碰,只怕屏风坍塌伤人。左子安适才受了叶旭七八次拳打脚踢,每一次他都故意撞在屏风左侧,将力道沉到左足上。应力堆积,压不死你才怪!左子安这一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急速借力滑开,那重愈千斤的大理石屏风狠狠地向叶旭塌下,饶是叶旭一身筋骨强劲,也禁不住。何况适才一番恶斗消耗了不少内力,当即被砸了个严严实实。

他那一声惨叫,在雨夜中竟显得格外凄厉,随即晕死过去。左子安也不停的咳出血来,显然内伤更重,已经伤到了内脏。看着昏死的叶旭,一身力气褪尽,这才觉得后怕,这险之又险甚至拿命来换的一招,如果不成功,横尸于地的就是自己了。外面依旧是暴雨如注,他有些发愣,其实刚刚也在想,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就会在明早醒来,发现所有的一切只是在看完小说之后做的一个梦而已?

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来,刚刚叶旭说“救”,说明胡家一家应该还没死,可站了几次都失败了,浑身上下似乎散了架,也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次的梦很长,似乎在梦中可以回家了。自己明明生在二十世纪,长在二十一世纪,在应试教育大行其道的新中国,也算是丧权辱国的“别人家孩子”。过独木桥的时候,考上了一所人人艳羡的大学,眼看着大学要毕业,研究生录取通知书还没到手,偏偏飞来横祸,在连续熬夜三天三夜之后,直接晕倒在了图书馆,从此再没醒过来,哦不,应该是在那个时空再没醒过。对于接受唯物主义、学好数理化长大的左子安,不想骂上帝也不想找佛祖,满脑子想的是:我要能回去,一定要问问虫洞能否传送意识而不是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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