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还是被捉回来了。”
“娘子撑住,一定要坚强!大不了就当是被猪啃了一口吧……”
-
此时此刻,隔着一道殿门的屋内。
云天穹微微弯腰,将姬璇摔在床榻上。
古代没有柔软回弹的床垫,顶多铺一些棉类缎类的褥子,不巧她位份低微,轮不到什么好穿用,薄薄一层,大力落下来砸在榻上,发出一道生硬的闷响。
“造孽啊!我的尾椎骨……”
云天穹脸上略闪过那么一丝的抱歉,但也真的仅仅只是一瞬,很快,他吹熄了两盏灯,步步向姬璇逼近,抬手解着腰间的蹀躞带。
早在几刻钟之前,她费尽千方百计想让初次侍寝落到自己的头上。
她承认,她当时没有顾忌,做好了全部该有的不该有的准备。
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明明灭灭的光晕勾画着男子的姿容。他漫不经心地拆下腰间玉饰,团龙纹、云雷纹、兽面、香囊……一个复一个摘下,张弛有度地依次扔到床榻上。
散开腰带,宽肩窄腰的弧度失了约束。三十绣娘不分昼夜,呕心沥血之作化为极致华贵,随意披在他身上作为点缀。
他压下身凑近,帝王独属的龙涎香味道扑鼻而来,混合着他身上的气息,丝丝萦绕在狭小的帷幔间,分外暧昧。
姬璇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但心底多少有些后悔:“不,不行,等等……”
“等什么?”他一只手拄上她脸侧的床榻上,仿若将她钉在原点。
“你想说什么?身子不适?无法侍寝?”
云天穹上下搭了她一眼:“看你心宽体胖,身强体壮,挺自在的,还想找什么借口来拒绝朕?”
“而且。”他眸光一冷:“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朕?”
“我不管你从前是谁,在家中过着怎样的日子。到了这里,你是朕的妃妾,是朕的女人,要时刻守好规矩,谨遵教诲,好好的侍奉朕,任凭朕予取予求,不得吐出半个不字。”
逐字逐句说完,姬璇首先有些讶异,好像三观被大卡车碾压了一样,同时也有点受伤。
但转念一想时代背景人物,一切离谱中透着一股合理,让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
事实很残酷,理想很苍白……姬璇欲言又止,终还是将嘴巴闭上,安静地躺下,眼睛里的灵气与火热一点点熄灭,放弃了挣扎。
彼时,寥寥烛火畏缩的在房中探索,照出两人的皮囊,却照不透彼此的心思。
云天穹暗暗观察着她的反应,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被光源点亮一边,另一边则半掩在高挺鼻梁遮盖的阴影之下。
他凝眉,暗想:事情顺利发展到这种地步,看来,问题的关键点就出在她的身上。
她是什么妖精吗?还是谁派来的奸细,企图刻意蛊惑?
她想要什么?她背后的人想要什么?
那股怪力,又该怎么解释呢?
埋下头,将温热湿润的鼻息打在她颈间,柔软双唇沿着侧脖筋若即若离,顺势而下……激得她浑身不由自主抖起颤栗。
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剥开她的衣袍,不安分的游走,姬璇死死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硬撑。
她鼓励自己:万一推倒就等同于攻略成功呢?那她很快就能完成任务,拿着一千万离开这里!
可是现代女性骨子里有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
她从小接受的不是男尊女卑,夫为妻纲,更不会真正理解古代女子那种“宽容”与“贤惠”。
方才听过了云天穹的屁话,什么逆来顺受,予取予求……
屈辱与愤怒如浪潮般打在她心上,一波比一波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