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头的主人?
从地缝涌出之水的性质?
她自称已死的动机?
我之后的遭遇?
说白她死了没对我而言不重要,那么以上的角度都不够刁钻,那三个问题对我来说太过遥远,那么
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把万能的钥匙:“这是我今天早上从自家门发现的钥匙,它帮我打开了许多本不可能开启的门,比方说密码锁的门,镶在玻璃镜上的门,以及通往电影院无锁封死的门。”
没有这把钥匙的话我根本见不到你,这钥匙究竟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千语用手指轻拍自己的掌心,祝贺我进球。
“真是个好问题,这东西我懂,因为我亲手做了一个。”
她起身走向档案柜,拉开柜门从中取出某样东西,将它正面朝上放在我面前。
它没有多余的修饰,是纯白色的面具,两个窟窿一条缝,那条缝上扬的幅度也不高,咧起的嘴角看不出渗人的味道,感觉在微笑。
“戴上试试效果。”
拿起面具的触感很奇妙,好像捏着皮肤一样,柔软有弹性,将它对准脸后还未等戴上便手中一轻,失去了面具的重量,应该它戴在我脸上了吧。
面前的玻璃桌当然能反光,从中看见的脸还是与之前一样,即不丑陋也称不上美的路人形象,看不见戴好的面具。
只是有无数种情绪思绪在脑海中闪过,它催促选择其中一种,当思绪逐渐平稳后,心中竟涌起对妈妈诉苦的冲动,想打电话与她畅谈人生。
原来如此。
这是修饰自我的面具啊。
我肯定是感激那位母亲的,但我与她真没什么可聊的。
虚假的感情。
我伸手摸脸,往后一扯,面具就回到了手上。
千语对我摆了摆手,向前探身拿回面具:“你不用说什么,我也戴一次就会明白。”
她戴好面具后闭目沉思了许久才将它取下。
“难怪我听过你的名字,你的经历还真有趣。”
我提出疑问:“戴这面具似乎无法窥探前任使用者的记忆,我没有体会出来。”
“那是你戴得时间短,大多数记忆都是暗淡的,它只收录了其中最鲜艳的部分,比如说使用者对某些事的执念,他的行为准则,思考逻辑,才华技艺,
从这些想法中就能分析使用者的为人经历,并不需要像翻书一样找答案,那很没效率。”
“现在我对你的想法了解得七七八八了,而你还是懵懵懂懂得,先从面具开始说明吧。”
她把面具拿在手里把玩,像是在捏谁的脸。
“从结论上来说,我的面具与你的钥匙都是某人的遗物,准确地说是前任死亡时所残留的余烬,你一路到此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我点完头又摇头,懂,但不全懂。
“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火柴那样,拥有照亮幻象实现梦想的力量,火柴终究会燃尽嘛,那些残存的灰烬仍留有温度,在接触到新的火焰后会重燃起曾有过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