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秋菊和她一样,也是一脸懵圈,道:“许是。。。。。。被虫咬了?”
谢央央一脸的茫然,她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又看了看自己满床的被褥。转身对秋菊说道:“一会去把被褥都拿出去晒晒,虫怕是会藏在被褥里。”
秋菊点点头,立刻起身去晒被褥了。
谢央央舔了舔肿痛的嘴唇,看着丫鬟们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还是觉得脑袋闷闷的,很不舒服。
夏竹和秋菊很快就把所有的被褥都拿到了院子里,细心地把被褥摊开,让阳光充分地照在被褥上。
冬雪则拿了些冰块,用手帕包着,给谢央央冰敷嘴唇。
谢央央站在窗前,看着那一件件的被褥在阳光下晒得暖洋洋的,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温暖。将冰块往额头也敷了一会,才觉得头脑开始渐渐清明起来。
~~~~~大理寺卿的书房内~~~~~
裴宸瑜坐在案后,脸色苍白,紧皱着眉头,深深的懊恼在他的心中萦绕,他回想起昨晚的荒唐失态,感到羞愧难当。他恨自己为何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他本是已下定决心,要远离谢央央的。可是,昨晚,当他看到谢央央逃离自己的背影后,就失控了。
他感到自己的心再一次被那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他坐在那,挺直的身姿犹如一株青松,手指轻轻拨动着佛珠,一颗颗光滑的珠子在他手中越转越快,仿佛时间的流转都为之加速。
他此刻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他又想起了那些曾经的画面,刑场上,那些充血的眼睛好像正鄙夷的望着着他,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他仿佛又听见了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他知道,他不能再挣扎。自己不能再被虚伪的情爱所困,不能再让情感左右自己。
裴宸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是让他去弥补上一世的错误,去弥补那些因他而受到伤害的家人。
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而不是重蹈覆辙。
昨晚的荒唐,是最后一次!
~~~~昆湖边,夜色如墨~~~~
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名扬楼矗立在湖畔,灯火辉煌,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裴宸瑜与季以南相对而坐,举杯邀月,一饮而尽。
裴宸瑜一身黑衣,气质冷厉,眉宇间依旧流露着淡淡的忧郁。他轻抚着酒杯,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季以南则是一袭湛蓝色锦袍,端起酒杯,二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季以南指了指楼下,道:“看到底下那个壮汉了吗?”
裴宸瑜顺着季以南指的方向望去。
楼下,一高大壮汉,宛如一座铁塔,稳稳地矗立在人群中,他的肌肉像石头一样坚硬,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他怀中搂着一小官人,身穿锦衣绸缎,头戴金冠玉饰,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
裴宸瑜望着楼下两人,又饮下一杯酒,沉默着。
季以南接着道:“他是西南太守张平的嫡长子张壵正,此次,跟着他父亲来京城述职。”
“此人生性好色,男女通吃。听说,前些日子,他宠爱一教坊司女子,那女子以雨中琴艺和舞姿名满京城。张壵正对她,那是喜爱的很。”
“几乎每晚,都会去教坊司,与那女子共度良宵。”
“但是。。。。。。最近,却有一个朝中新贵也看上了那妓子,听说,还包养了那妓子。真是打破了人家美好的二人世界啊。”
说完,季以南的脸色已沉如土色,定定的望着裴宸瑜。
继续道:“你若是对柳如烟余情未了,那便将央。。。。。。"
一直未语的裴宸瑜却打断了季以南未完的话。
“张壵正此人生性好色,若他夜夜在教坊司与人欢好,又如何能遇到我给他安排的另一段良缘?”说完,裴宸瑜示意季以南朝楼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