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急箭,掩天盖地而落,就在谁都以为陈百弓必死无疑时,莫名的一声长啸,自街道远处传来,这声音,如剑,是剑在长啸。
陡然间,就见一人踏着屋檐,持着一把泛着蓝色光芒的长剑,急速往府衙冲入。
这人站在了陈百弓的身边,面对那数百根森然的利箭,面色毫无变化,反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显的从容,淡定。
他瞧着这道箭雨,抬起手中的蓝冰剑,向天上一挥,一道剑罡挥洒而出,化作一片冰罩,挡在了他的头顶。
那些倾泻的箭雨,噼里啪啦的射击在了冰罩上,响着咔咔的声音,或被弹射在地,或是歪歪斜斜的没入在冰罩里。
数百根利箭,没有一根穿透这层冰罩,陈百弓父子因此活了下来,他们没有被射死。
“你是谁,竟敢救下罪孽之人!”石耿第一个暴喝了起来,性格最为燥烈的他,哪会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许是听到了石耿的暴喝,那人缓缓的转过头瞥了他一眼,接着讥讽一笑,又把目光落在了李凤凌身上。
“越千丈,你想做什么!”救下陈百弓父子的,就是当时在二梅客栈,与李凤凌交手过的越千丈,李凤凌这时有惊又怒。
越千丈盯着李凤凌,眼睛里不见有丝毫的波动,不知是何心思。
“我想做什么,难道你没看见吗!”越千丈展颜一笑,笑容有些冰冷。
李凤凌脸上难以掩饰的透出一股愤怒的情绪:“陈车乃是罪犯之人,陈百弓欲要劫走囚犯,本应同罪,按大秦律令,理应当诛。如今你非要如此,与罪犯何异?”
越千丈缓缓道:“什么大秦律令,在本少爷眼里,算是个什么东西!”
越千丈带着一抹嘲讽,似乎以他是越家公子的身份,根本不足为惧一样。
“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藐视大秦律令,本官不管你是何门何派,但凡违令者,当诛!来人啊,立即将此人拿下!”欧阳居挥袖一喝,立刻这些虎狼之军,哪怕知晓这个年轻人,是个厉害角色,也依然悍不畏死,冲上而上。
他们是大秦最精锐的铁骑,一股与生俱来的军人荣誉感,就早已活在心里,哪怕前方是死路,他们依旧不怕死,所以他们向那名年轻冲了上去。
很快,一轮交锋展开。
数名黑甲兵士,就已被重伤在场,李凤凌此时也提刀冲上,与越千丈一轮交锋。
一战下,就已不敌,被越千丈一剑击退。
“臭小子,你若是不离如胭远一点,今日我不介意取下你性命!”越千丈手中蓝冰剑散着丝丝的寒气,仿佛是一道杀机。
李凤凌冷冷一笑:“越千丈,我与姬姑娘之事,与你何干,今日张口闭口就要杀我,以为姬姑娘是你的不成,还有,今日你胆敢救下朝廷重犯,形同谋逆,今日不把你绳之以法,无脸面对徽州百姓。”
“噢,看来你是非要自寻死路了。”越千丈向前迈了一步:“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有几斤几两。”
“放肆!”欧阳居在一处冷冷一喝:“你是谁家的子弟,竟敢如此放肆!”
越千丈眉头一簇,看着欧阳居勾起一抹自豪:“越夫家,剑池少主!”
欧阳居目光深处一变,可却神情未见丝毫变动:“原来是越夫剑池的少主,我当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呢。只是越少主,你救下这两人,可知已犯了大秦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