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爹是军臣大单于,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别杀我!”军臣麟双手杵着地面,平常自诩高贵的他如今却用双手触摸着肮脏地泥土疯狂往后挪动,神情惶恐不安地盯着吕余,语不择言地大叫,“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哎,这么个孬种,杀了有什么意思。【零↑九△小↓說△網】”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来到吕余的身边,脸庞上的呆萌已经消失不见,一本正经地冲着吕余抱拳说道,“好人兄,云既然已经送你到九原城,那么,就此别过吧。”
“恩。”吕余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走到军臣麟面前,一拳将其打晕,提起军臣麟的身体,随后头也不回,朝着魏氏和高顺的位置走去,一边走一边摆手说道,“小子,走吧。日后再相见,让本大爷享点乐子吧。”
“哼。”赵云在夜照玉狮子上望着吕余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等着吧!下次见面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这一别,不知相隔多少年华。
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扬长而去,吕余提着军臣麟大步走到魏氏和高顺面前,看了眼地面上的双刀,又看了眼衣裳沾染血迹的魏氏。然后,又将目光扫向了魏氏身边的高顺,高顺他有点印象,是很久之前吕布在九原城贫民区收的奴仆,专门干杂活。
可此时,高顺却手提一柄硕大的斩马刀,明显武力不俗。又扫了眼高顺身后八百名身穿死囚衣服,却屹然一副精锐部队气派,以及周围遍布的匈奴尸体,吕余不由眉毛一挑。
“你到底是何人?”吕余眯着眼睛询问高顺,明明武力不凡,为何在吕宅做一个奴仆?其中有诡。将军臣麟的身体随意扔到一旁,画戟指着高顺,语气不善的说道。
“在下高顺。”高顺将斩马刀扔向一旁,双手抱拳对吕余沉声说道,“顺与手下八百兄弟被并州高官诬陷,定罪逃兵,沦为死囚。顺本一腔热血只为报国,奈何高官之中嫉恨顺与麾下陷阵营!当日顺心灰意冷,为将军收入府中。顺绝无恶意。其中是非曲直,将军自察。”
“夫君,这高顺手下八百陷阵营可厉害了,幸亏他们,妾身才能安然无恙。”魏氏在一旁辩解,“为了驱逐匈奴外敌,高顺才擅自私放死囚。妾身看高顺性格忠烈,绝非逃兵。逃兵之罪可是死罪呀!夫君请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
“闭嘴!”吕余虎眸瞪了眼魏氏,魏氏顿时讪讪地不再说话,吕余却虎眸怒睁地看着魏氏大声说道,“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以上阵杀敌!再有下次,本大爷……”
“夫君不在家中,九原城妾身自然要守卫嘛!”魏氏顿时委屈地哭出声来,一副娇滴滴的模样,丝毫无法让人将之前大发雌威的女人联想到一起。
“有本大爷在,还轮不到你上战场。”吕余将魏氏拉到身旁,魏氏也止住了哭泣,吕余这才对高顺说道,“既然你是本大爷的奴仆,本大爷的人,自然有本大爷罩着!你的事,不必放在心上,待张辽回来之后,本大爷去晋阳为你做主。从此以后,跟着本大爷吧。”
“高顺领八百陷阵营,感谢将军大恩!从此以后,顺与陷阵营愿奉将军为主,一生一世,愿为将军赴汤蹈火!”高顺孤僻地面容瞬间瓦解,感动的双膝跪地,冲着吕余行礼,身后八百陷阵齐齐跪地。
“起来吧,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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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郡,治所狄道。此为董卓兵马驻扎西凉之地,临比羌族。
狄道城内一座大宅院之中。
一身紫色衣装的华雄和身穿深灰色文士袍的李儒正在对着一个身高八丈,腰宽三尺身材肥硕的胖脸中年人行礼。身后则是分列两排的文臣武将,阵容豪华,一脸淡然之色的徐荣和面容羞愧的李蒙赫然在列。
“主公,事已办妥。”李儒行完礼后,冲着肥硕男子说道。很显然,这个肥硕男子,就是名震三国的奸贼董卓。不过,此时的董卓,却一派豪爽之气。
“啊,某家还以为是何事呢,辛苦贤婿了啊。来,落座,站着做什么,还有你,华雄!落座落座!”董卓手里捧着一樽青铜酒盏,声音洪亮的大笑道。
“喏。”李儒无奈的摇了摇头,华雄却早已顺势坐到座位上,一双粗糙的大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抓起了一尊酒盏开始喝酒,李儒也只得落座。
“嗨,对了,怎么不见吕布,吕壮士啊?”董卓抓着酒盏喝了一会儿,忽然出声询问李儒,说道,“某家不是派你请吕壮士来此一叙了么?怎么?人呢!难道云中一战鼎鼎大名的战神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某家?”
“主公!”李蒙和徐荣站起身来,两人互视一眼,徐荣沉声说道,“末将无能,未能打过吕布,更未能将其带回,请主公责罚!”
“主公。”李儒本来端着酒盏刚要喝酒,闻言纤细的眉毛一皱,将酒盏撂下,站起身来说道,“此亦儒谋略不当,请主公责罚。”
“什么!”董卓忽然大手一拍酒案,肥硕的身躯猛然起身,大声说道,“胡闹!如何就与吕壮士打起来了?某家是让你们请回来!尔等可是对吕壮士无理?”
“主公,儒之过也,儒以为主公派遣两万黑熊精锐随儒一起将吕布强行带回。”李儒一脸惭愧地站直身子,执手说道,“此事不怪二位将军,李儒愿负全责。”
“混账!”董卓掷出手中的青铜酒盏,董卓也是二流武将的实力,手劲也是不小,酒盏砸到李儒的脸上,将李儒的脸颊都砸青一块,董卓大声叫喊,“某家之所以给尔等配上两万黑熊精锐,乃是云中之地比邻匈奴,再加上野马王争夺势力众多,配上黑熊精锐尔等方可放心行事!你却!”
“唉!罢了,只恨与吕布这等猛将失之交臂。”董卓一声叹息,然后坐在座位上,旁边小厮方才诚惶诚恐地献上新的酒盏,并且倒满美酒,董卓一口将杯中美酒饮尽,向李儒摆手说道,“好了,坐下吧,都坐下吧。”
李儒和徐荣李蒙方才缓缓坐到座位,董卓忽然大笑道,“且不提这些,某家在羌族的朋友,今日会来此处做客,来人啊!把某家家中的牛羊尽皆宰了,某家要大宴宾客!”
话说董卓左右两列座位,李儒为右手第一位,依次是些军中文官,朝廷指派的军需官之类,但是在董卓的豪爽作风也被感染,愿尊为主。左列坐着的尽皆是军中将领,为首一人面色蜡黄,脸庞微胖。却笔直着身子不苟言笑,面前的酒樽也是小口印着,他就是李傕。第二位面色红润,高九尺,身材消瘦,眼神锐利,手中捧着的酒樽频繁地更换着。
紧接着,张济,樊稠,胡轸,董旻,董璜,牛辅、董越、胡轸、段煨,李肃依次而坐。当然,这座位并非军中排名,也并非武力统帅能力排名,仅仅是,李傕他们来得早……
“主人,家中牛羊,已经被主人宰光了。”一个小厮在董卓旁边战战兢兢地说道,“钱财也不足以再买牛羊了……”
“哦?”董卓神情一愣,旋即大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城中大族王家家主相中某家这所宅院已久,华雄,你携带着某家地契,去王家换些钱财,速速置办牛羊!”
“主公,这……这如何使得?”李傕将酒樽往酒桌上一放,沉声说道,“主公也是朝廷大官,何至于沦落至此?吾等近日在主公家歌舞升平,酒宴不断。傕愿献上微薄之财,与主公置办牛羊。”
“末将愿献上钱财,供主公置办酒宴!”
在座的文武两列尽皆站起身来,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