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微愣,随后颔首:“我明白。”
“正常人被人拿刀子对自己行凶,都会吓出病来。”
“郡主眼下这样,已经是好的。”
丫环见大夫上道,心下才悄悄松口气。
待大夫开了方子,丫环抓了药;回头见高平郡主缓过神来,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郡主,肚子还疼吗?”
不疼的话,得赶紧上花轿走人了。
再待下去,吉不吉利两说;误了吉时是极可能的。
高平郡主想起先前那一幕,仍旧心有余悸。
“我还想再歇会。”
面临死亡的恐惧,哪是说忘记就忘记的。
丫环不敢强劝,只轻声提醒:“郡主,吉时快到了。”
高平郡主闭上眼睛。
这亲,她突然又不想成了。
不过,婚事都到这份上了,哪里还容得了她任性。
过了一会,就听闻常季超站在帘子外,轻唤道:“郡主,感觉好些了吗?”
“你要是行动不便,不如仍由我抱你上花轿?”
高平郡主深深吸了口气,情知不能再继续磨蹭。
“你进来吧。”
常季超进去抱起她:“郡主放心,一会我就在花轿前面领路。”
“我会陪着你一起回府。”
“断然不会再发生之前的意外。”
提到前事,高平郡主才终于记起他曾替自己挡刀的事。
“你的手伤成怎么样?”
“让大夫看过了吗?要不要紧?”
常季超面容有些不自在,看得出有两分勉强:“没事。大夫说是小伤。”
“已经处理过了,不会影响什么。”
高平郡主瞧见他面容透出一丝痛楚,这才愣住:“你这样抱我过去,伤口会不会又崩开?”
“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没有保护好你已然是我这个做夫君的失职。”常季超道,“我这点伤实在是小事。”
“无论如何,我不能再让你受累。”
高平郡主狐疑地看了看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