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人称神医,这么狠的心肠,我看称阎王也不为过。”
“抢?”苏潼冷笑,“你知道踏月是多少银子买来的吗?”
她看了眼司徒烨,温声道:“把买马的收据拿出来给他看看。”
“让他了解一下,要他赔五千两银子是不是贵了。”
一听对方有收据,居然还随时随地将收据揣在身上;周长亮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
他嗫嚅地动了动嘴唇,气势顿时弱下去:“你的马还活得好好的,凭什么要我赔五千两银子?”
这不讹诈吗?
“活得好好?”苏潼斜眼睨着他,神色间讥嘲之意更浓,“吃过毒草的马,能跟原来健健康康时相比吗?”
“谁知道它以后还能不能跑?就算能跑,还有没有千里马的能耐?”
“谁又能保证它中毒之后还可以活几年?”
“你能保证吗?”
“要不这样,”苏潼递了个眼色给司徒烨,“你按照收据上面的金额,把踏月买回去。”
“再打这小厮三十大板,这事就算完。”
说她像阎王什么的,苏潼都懒得跟他计较了。
周长亮:“……”
就算关平侯府以后归他继承,他现在也没本事拿出几万两银子来买马。
苏潼见他不吭声,又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要是不愿意出五千两银子也行。”
“那就说说,你最珍重最喜爱的是什么东西。”
“更正,那得是活物。”
“比如你妹妹,或者哪家姑娘;或者哪只猫之类的。”
“然后让你的小厮也给你最珍爱的东西下毒,把它毒到半死不活之后,我们也可以少要点赔偿。”
“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减一半吧,只要你赔两千两银子就行。”
周长亮再次:“……”
“周世子想好了吗?”苏潼漫不经心挑着眉,眸光泛着湛湛冷意,“你瞧我多么友好,为你提供了那么多种选择。”
“你只需要随便选一个,你认为最划算的就行。”
苏潼哼了哼:“但不管你选哪个;这小厮的板子一定得打。”
“他若是最后没挺过来,那算他倒霉。挺过来了,算他幸运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