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蒲安曼看了眼楼梯的方向,眼底也隐隐带着担忧,“他今天一整天就吃了两个包子,我也挺担心他的,或许你能劝着他多吃一点。”
所以简怀玉是真的为了这樽翡翠如疯如魔了?
她刚才差点以为那些话是简母套路她来给简怀玉送汤的,结果还真是这样……
锦婳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再也顾不得别的,直接上了楼。
刚到楼梯拐角,就能听见上面雕刻刀划过翡翠表面时那滋滋滋的声音。
锦婳故意加大脚步声,噔噔噔的走上去。
简怀玉疑惑的回头,蒲安曼身体不好,平常不会这样走路。
目光在落到锦婳那气鼓鼓的脸上时,他整个都愣住了,眼神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简怀玉!你不休息,不吃饭,不要命了是不是?”
锦婳双手叉腰,在他面前站定。
眼前的男人哪里还是她记忆中那个清风霁月,如皎月般充满光辉的样子。
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头发也被抓的变了形,奇形怪状的。
眼底浓浓的黑眼圈,仿佛是被人揍了一样,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头,丧气十足。
“婳……婳婳?真的是你?”
简怀玉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连忙关掉雕刻刀的电源,下意识的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
然而没啥用,头发长太长了,又一直没有打理,无论他怎么扒拉都乱翘,一点都不听话。
想到自己胡子也没刮,瞬间感觉整片天空都要塌了。
锦婳看到了他这么糟糕的样子,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简怀玉背对着她,压根不敢回头,结结巴巴道:“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看得见啊。”
他都好几天没回她消息了,虽然理解他是因为工作忙,可锦婳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又好心疼。
锦婳走上前去,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在他背上蹭了蹭,“你是不是想熬死自己,让我还没出嫁就守寡啊?”
“没……”
他的人生才刚开始,惜命着呢,“我是看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想着早做完早轻松。”
他要模仿老师的风格和习惯,雕刻起来自然是比平时更加缓慢,也更耗时间。
但好在他现在越来越熟稔,也不似刚开始那样每一次下刀都心惊胆跳的了。
“那你就不管不顾,这么折腾自己身体?”
简怀玉握住她的手,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脸,哄道:“好啦,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晚上有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