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声音挺轻的,但陆浅浅存心偷听,所以没把门关严实。尖着耳朵去听,还能听到一些。
纪深爵在安排工作上的事,他做事很有条理,很有预见性。经商这种事,需要天赋。能敏锐地把握到商机,精准地做出决策,还要能把对手打压得没法翻身的手段。
纪深爵就是这种人。
陆浅浅听到他在说建疗养院的事。
现在人手里有钱了,会享受了,也更怕死了,他是以国际标准来建,应该很有前途吧。
他们一直说,陆浅浅就一直泡着,水凉了就再加点热水,半个小时过去,在热水的包裹下,她开始犯困了。
突然门推开了,他靠在门上,捏着一根烟,静静地看着她。
“刘哲走了吗?”她打起精神,小声问道。
“嗯,”他抿抿唇,拇指顶到眉心上,轻轻摁了摁。
“我让给你。”陆浅浅从水里坐起来,习惯性地一伸手,这才发现不是在雲凰,一惯放着浴袍浴巾的架子上空空的。
惨了!
她第二次进来的时候,忘了拿衣服,换下来的衣服她习惯性地泡进了洗手盆里,准备洗掉的。
让他拿?他都看不到,怎么去拿?
她犹豫了一会儿,从水里站起来,抱着双臂,弓着纤腰,踮着脚尖往外溜。他却这时候进来了,不偏不倚挡在毛巾架前,她尝试从他身边绕过去,没能成功。
“纪深爵,你让一下,我出去。”她只好叫他。
纪深爵转过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一脸平静。
“请让一下,我拿东西。”陆浅浅没好意思说没衣服,耐心地请他让开。他就挡在毛巾架前,让她够不着毛巾。
纪深爵吸了口烟,视线开始往下落。
陆浅浅一身白玉般地肌肤被泡出了粉粉的颜色,特别漂亮。她以古怪的姿势扭着月退,紧张地盯着他,小声催他让开。
纪深爵终于慢慢侧过了身,让出一半的空地。
陆浅浅长长舒了口气,两步上前,伸手就拽浴巾……这算什么事啊,长这么,头一回这样衤果奔,太滑稽了。
她刚拽到了浴巾,还没能包到身上,他的手先伸了过来,拽住了浴巾一角。
陆浅浅尴尬地说道:“这是我的,我给你拿你的去。”
纪深爵拽紧了,往他那边一带。
陆浅浅只好松手,不然会倒他身上去了。他手一碰,就能知道她身上啥也没有,那太羞人了!
他握着浴巾站了几秒,展开浴巾,往她身上包了过来……
他在给她擦水!
陆浅浅又楞了。
纪深爵的手不轻不重,从她的后脖子打湿的发根开始,慢慢往下,她的背、腰,月退,都认真擦过,像在擦一件漂亮珍贵的品……
陆浅浅紧张地站着,一动不敢动。
他是看不到,但她看得到啊!两次的亲密,还不足以让陆浅浅的脸皮厚起来,厚到能这样坦然地面对他。
“我自己来……”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怎么跟你擦,等下你就怎么跟我错,步骤错了,可是要罚的。”他站起来,手指掐着她的小下巴,迫她转过脸。
陆浅浅的心砰砰乱跳,咬了咬唇,踮起脚尖,往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准备是亲脸颊的,但是这角度实在是不好操作,勉强只亲到了他的下巴。
“再补一个……”她感觉亲的挺不是位置的,于是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想亲脸的……你什么表情,我没口水的,是我头发上的水沾你下巴上了……”
纪深爵轻轻摇了摇头。
陆浅浅有点沮丧,她真不懂得做罗笑说的那一套,什么趁热打铁啦,什么温柔若水……太难了,比工作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