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急急赶到花家寨,赶紧找郎中,备伤药。等处理好伤口,周彦焕已经沉沉睡去。
陈文东上前拍了拍周彦焕,却见他没有半点反应,陈文东又拍了几下,周彦焕仍是没有反应。陈文东心中一慌,顿觉事情不对,赶紧叫来郎中询问。
郎中见此情形,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观公子脉象,乃是体弱气虚之症,可看公子这个情形,怕是中了什么奇毒,至于是什么毒,在下无能,实在是诊不出来。各位还需早作打算!”
陈文东听了这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若周彦焕就这么死了,他陈文东这辈子也甭想安心了。
冷静了一下,陈文东将知道实情的一干人全都找了过来,命人看押在山寨里,又让花红和赵莽亲去恒河洲送信。
当天晚上后半夜,柳先生,宋师傅,谭大勇和暗阁诸位长老都赶到了花家寨。
柳先生给周彦焕号过脉,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大王确实是中毒了,中的还不是一般的毒!”说完,柳先生便狠狠地瞪向陈文东,“陈文东,你是怎么保护大王的?居然让大王受了伤,还中了这么厉害的毒!
君忧臣劳,君辱臣死!现在大王身受重伤,你却好好的站在这里,你真是好样的!”
陈文东眼睛眯了眯,心道,如果这老头知道,周彦焕是为救他而受伤的,非一刀斩了他不可。这个年代,君臣有别,就算陈文东已经不是周彦焕的臣子,周彦焕发生这样的事,陈文东也不能置身事外。
宋师傅听柳先生这样说,不禁为陈文东辩驳道:“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小东子,小东子的那点功夫,咱们也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还有二百亲兵呢,他们都阻挡不了,小东子就更没用了。”
谭大勇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先生倒是说说,大王究竟中了什么毒?该怎么解呀?”
柳先生狠狠地闭了一下眼,无奈道:“这毒我倒是知道,谁能解毒,我也知道,可要找到解毒之人,却实在棘手。”说着,柳先生看看宋师傅,“这毒,王爷也曾中过。”
宋师傅听完,愣了愣,随即不敢置信道:“难道……难道是……”
柳先生点点头,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宋师傅震惊过后,便是震怒,“又是周彦浩!好歹毒的心肠!好厉害的毒药!”
陈文东见他们一味的打哑谜,不禁没好气道:“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方才说大王的毒可解,却又为何这般为难?”
柳先生顿了顿,这才道:“这件事情,涉及到一桩皇室秘辛,当年老王爷有令,泄露此事者杀无赦,所以即便是大王,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现在事关大王生死和周氏一族存亡,我也不得不违背王爷的严令,倘若王爷在天有灵,希望他不要怪罪我等。
外面皆传,王爷在清剿李氏一族叛乱时,意外落马,伤了命根子,自此再也无法行人事,所以当时皇上才将二皇子周彦浩过继给王爷,延续王爷这一脉的香火。
事实上,并非如此。王爷在清剿叛乱时,确实意外受伤,但却不是落马,而是被人暗箭所伤,情形和大王一模一样。
由于,当时王爷行军在外,虽然昏睡了一天一夜,也只当是疲乏过度,因此,醒来后并未在意此事,只按寻常伤口处理了。可是,肃清叛乱以后,王爷便无法再行人事。
大家联想到王爷一天一夜的昏迷,才将疑点对准了这支箭。我们按照当时的战场情况一分析,发现这事十分蹊跷,这箭竟是从大军后方射出的。那么,下此毒手的,不是混入我军的奸细,就是我们自己的人。
这毒症状很轻,中毒之人只昏睡一天一夜,醒来后便与常人无异,寻常郎中连诊都诊不出来,又谈何解毒?我们暗中遍访名医,配制解药,却一直未果。
不知怎的,此事竟被皇上知晓,也派了许多御医过来,皆是束手无策。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哪是什么束手无策,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我们多番周折,才从一个夷人那里得知,西南有一座万象山,山中有一座灵岩寺,寺庙里的主持大师,是个解毒高手。
我和宋兄几番打探,终于找到了庙里的主持,可无论我们怎么请求,他都不肯出手相救。我们在寺庙里耗了半个多月,就在我们打算强掳他回西北时,这主持却又答应了。
解药配制出来以后,老主持曾经对我们提及这毒药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