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水谣的思维一发散就收不住,已经考虑起他们后代的健康问题了。
“刘弈冲为人不错,领兵的能力尚可,只是想法古板守旧,不善变通。”
闫斯烨曾经跟他交过手,听到这个名字,很快就想起他过去的模样作风。
客观陈述道,“刘老将军虽说年纪大了,却不像是能看上晏明晴的样子。”
晏水谣飞快投去赞赏的目光,这句话里的每个字都极为悦耳。
包括刘老将军这枚称呼,听起来就如耄耋老人,满头白发,走路都要拄拐的那种。
她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撵着百里荣出去打探消息,很快就拿到非一手的资讯信息。
原来刘将军三年前就卧病在床,大约是戎马生涯对他身子的磋磨,如今落下一身伤病,请来多少御医联合诊治都不见大好,只能用药吊住精神。
今年年初开始,刘将军的病情每况愈下,家里子女请来高僧算卦,说是刘夫人过世的早,将军府中阳盛阴衰,需续弦冲喜,方能保十年平安,否则以刘老将军的气血状态,恐怕活不过半年。
“能靠晏明晴与将军府攀上亲家关系,倒像是我爹会做出来的。”
原主说到底,一样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区别就在于她远没晏明晴受宠,牺牲起来自然毫不费力。
晏水谣挑眉问,“那沈红莺也同意了?”
“这出婚事是相爷钦定的,二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怕得罪相爷,并没听到有传出什么动静来。”
百里荣又道,“但大小姐挺不情愿的,刘将军只有过一房夫人,情意十分深重,刘夫人五年前就去世了,将军始终未有再娶,把精力都放在战场和几个儿女身上。”
“将军府在大燕的风评很好,子女们教养的品行极佳,都已各自成家立业了,自刘夫人逝世后,将军府就是其大女儿刘鸢在统管打理,所以她与夫君会常住将军府。”
晏水谣这么一听,便听出点名堂。
刘鸢能独自把持整一将军府,必定有过人的手段能力,且随她父亲品性忠正,如何能看得上晏明晴这类女子,可见冲喜的目标很明确。
晏千禄大抵还颠颠儿地往人家门头凑,怕大女儿烂在手里,急于将她脱手。
既是听过晏明晴的为人,刘家还应下这婚事,多半考虑到父亲年迈,不想祸害好人家的闺女,也自信可以拿捏住晏明晴,这才跟晏家结亲的。
她深呼一口气,满脸敬佩,“刘大小姐不愧为将门虎女,敢收晏明晴这妖孽作后妈。”
而她能想到的,沈红莺她们不会想不到。
“我死都不会嫁的!”
晏明晴双眼肿成金鱼眼,里面浮满血丝,她刚去找晏千禄大闹过一通,被父亲冷言冷语地赶了出来,“刘弈冲都病成那副鬼样子了,就算一下子死不掉,他也是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我嫁过去一辈子就完了!都完了!”
就在上个月,她还满心欢喜地等着来年开春就嫁给张穆成。
现在青年俊俏的公子哥没了,换成一个病怏怏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