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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迪兹笑了:&ldo;我常常在想,坐在椅子上打字,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你们这种人怎样做到的?要是我,早就发疯了。&rdo;

&ldo;现在几点了,范霍恩先生?&rdo;

&ldo;十一点多了。&rdo;

&ldo;天啊!&rdo;

&ldo;而你还没吃晚餐。劳拉简直快哭出来了。我们发现她一直想通过对讲机和你联络,还威胁说要告诉你她要把公立图书馆里所有你的书全部搬来。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达到目的,不过她已经不再想烦你了。&rdo;

迪兹有些紧张。他既紧张又担心。埃勒里不喜欢他这样。

&ldo;坐下来,坐下来,范霍恩先生。&rdo;

&ldo;你肯定我真的不会……&rdo;

&ldo;反正我本来就快告一段落了。&rdo;

&ldo;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rdo;这位巨人说,坐到一张大椅子上,&ldo;要大家不准来打扰你,自己却……&rdo;他顿了一下,突然又接着说,&ldo;是这样的,奎因先生,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谈。&rdo;

终于发生了‐‐&ldo;今天早上,我在你起床前就到办公室去了,我本来要跟你说一声的……稍后我打了电话回来,伊莲告诉我你和霍华德及莎丽出去野餐了。然后到了晚上,我又不想打扰你,&rdo;他拿出一条手帕揩着自己的脸,&ldo;但是如果我不跟你谈,今晚我一定会睡不着觉。&rdo;

&ldo;遇到了什么麻烦,范霍恩先生?&rdo;

&ldo;有关三个月前我们家遭了盗窃……&rdo;

埃勒里怀念西八十七街,在那里,通奸只不过是字典里的一个字,受困于感情的善良人们,只有静静地把那些古怪行为封藏起来。

&ldo;遭盗窃?&rdo;埃勒里说,很惊讶的口气,至少,他希望让人家觉得他是惊讶的。

&ldo;是的,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窃贼,闯进我太太的卧室,偷走了她的珠宝箱。&rdo;

迪兹在流汗。埃勒里想,他以为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这的确是很难启齿。

&ldo;哦,找回来了吗?&rdo;

问得好,奎因先生。现在看看我能不能控制自己……

&ldo;盒子吗?噢,那些珠宝,是的,莎丽那些珠宝先后都从东岸的几家当铺里找了回来,除了‐‐那盒子。也许已经被丢掉了,那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莎丽在念书时买的一件旧货。但是,那不是重点,奎因先生。&rdo;迪兹又擦了一次汗。

&ldo;嗯,&rdo;埃勒里点了根香烟,然后很快把火柴吹灭,&ldo;那是我还满喜欢听的一种故事,范霍恩先生,因为没有什么损失,而且……&rdo;

&ldo;但是那窃贼一直没有落网。&rdo;

&ldo;哦?&rdo;

&ldo;是的,&rdo;迪兹把他的大手握紧在一起,&ldo;他们一直无法逮到那家伙,或是找出那家伙的真面目。&rdo;

从现在开始,他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埃勒里想,心情也轻松了。然后他坐在旋转椅上,这是他一整天心情最好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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