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下去了,很快又拿着他的褡裢包好了一些东西扔了下去。
巢瓦连忙接过,急不可耐的打开褡裢翻了翻露出欣喜之色,这里面除了肉和土豆之外,竟然还有一碗带着皮儿的糙米,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女人将口哨叼在嘴里吹出一声苍凉的哨音道:&ldo;下次带些结实的鱼网过来跟我换吃的。&rdo;
巢瓦:&ldo;是,族长,这次带了一批奴隶来,要么。&rdo;
女人:&ldo;不要。&rdo;
每次她都说不要,再便宜也不要,她似乎对外面的人一直都处于高度戒备中。
巢瓦舔了舔嘴唇:&ldo;我可你进去喝一杯水吗?&rdo;
女人:&ldo;我这里不许任何人进!规矩你懂的。&rdo;
巢瓦:&ldo;懂懂懂。&rdo;
巢瓦有点失魂落魄,但是他还是充满了信心,一个女人再厉害单独生活总是难过,她也一定希望有一个结实的臂膀来依靠,尤其是他这样高大英俊的男子,她怎么会不迷恋,对了,他忘了向她展示他那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还有浓密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胸毛。
如果她看到了他的胸毛,她一定不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于是他向她投了含情脉脉的一眼。
墙上的女人便是明澜,她跟这个奴隶贩子做生意已经有一年,每次他都这个过度自恋样子,让她非常的脑壳痛,要不是他是个很可靠的同伴,她是一个眼神都不想给。
明澜迅速的从木梯子上爬下来,将巢瓦带给她的东西放到地上挨个数点。
明澜从来没有穿的这么惨过,幸好她穿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六岁,没有过过太悲惨的童年。
这是一个很蛮荒的部落,物资短缺,人力匮乏,尤其是食物异常珍贵,她的家族人员稀少,父亲土尔是个饿的面黄肌瘦的小首领,嗜酒凶残,有三十多个同样面黄肌瘦的手下一起生活在一个泥窑寨子里,每天早上拿着石茅弓箭去猎杀动物,到了晚上拖回来几个瘦小的动物,有的时候浩浩荡荡的出去三十个人,回来就只丧气的捕获到几只兔子。
他们说的话三个字里夹杂着两个污言秽语,满身肮脏与臭气让明澜也对这些糙汉子敬而远之,时常沉默寡言,一言不发,她的心情也的确很糟糕。
直到有一天,他们和外族抢夺食物中全军覆没,首领父亲临死前把族长的权杖觉给她,让她守护好他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
他的江山前前后后加起来三亩地,后来失守的就只剩下半亩的小院子,族长明澜,族人死光,族狗一只,前两天也刚刚饿死。
外面到处都是野兽和不守秩序的人类,明澜从不敢轻易的出去,只有到了早上拿了弓箭偷偷去狩一只瘦弱的兔子回来,在更凶猛的野兽发现迅速跑回来。
然而很快否极泰来的事情发生了,明澜渐渐的发现这次穿越她竟然带了特定的法力技能。
这个技能是在穿越来之后慢慢苏醒的,好像是上天终于良心发现,看明澜太惨,于是给了她一个生路,尽管那法力百不存一,但是依旧值得感激涕零。
防御力十不存一,攻击力百不存一,修为连练气三层都不到,至于御风术、飞行术、吞云吐雨术都不在了,基本上还是个废物。
但是她的力气,她的速度,她的灵敏度都在渐渐恢复,而且还有一些少的可怜的能治愈伤口的治愈术,最最重要的是她拥有了&ldo;芥子转移术&rdo;
芥子转移就是她可以操纵原时空的东西拌搬运这个世界,然而每次携带的极限不能超过一颗松子的大小和重量。
她能携带的只有像几粒种子,一捧土壤之类的东西,一滴蕴含灵气的灌溉水之类的东西。
明澜全靠这法术能活到了现在。
这个世界的人以吃肉食为主,他们的土壤和环境不适合种植粮食,明澜运携了种子之后,又花费大量的时间运载蕴含灵气的【灌溉水】用昂贵的代价去在院子里种植一些粮食出来。
食物在这个地方极其受欢迎,明澜就会用种出来的极少量的食物去交换外面世界的必要生活工具。
火硝石、锅是用来做饭的,石矛、弓箭是用来射猎的,刀具可以削一些尖锐的木条来做防御,除了墙头上意外,明澜把内墙一圈都安插了尖锐的木刺,多多少少也能防止一些野兽的入侵。
而她现在还需要一些鱼网线从屋子的床头一直缠绕到木头刺上,然后拴满木头片,一有风吹草动她就能及时的听到。
稍微的解决了食物的问题,安全问题就日夜的折磨着她,她时常会在半夜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彻夜难眠,一旦雨过天晴,她就披了衣服忧心的去检查她那摇摇欲坠的土墙,和一地凌乱的陷阱。
每次明澜爬到墙头的时候就时候就时常能看到野兽在漫天飞沙中撕咬猎物的场面,还有那些更加脆弱的建筑在撞击中不堪一击便会时常有更加强烈的危机感。
危机感还来自于周边的人类,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明澜的寨子是最坚固的寨子,可以抵御风暴野兽,寨子里的主人有珍稀的粮食还有美味的小型野兽的肉,于是时常会有居心不轨的人偷偷溜进来想要占领这里。
刚开始前前后后偷袭了三次,每一次都偷袭者的尸体都会从内墙里被抛出来,随即被凶恶的野兽吞噬而光。
人们便猜测寨子里可能还有更加厉害的人,便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