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春天来了吗?]所以她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了李子果酒里,心脏酸酸的、又甜甜的,还在不断往外冒着细细的气泡,连说话也变得前言不搭后语起来。但他似乎能够懂她的心境,因为他回答道——[嗯,春天来了。]她的心脏突然痒了一下,像是羽毛划过一样。纪南荛忽然就有点忍不住,想要蹭他宽大的手掌心,想像上次醉酒那样坐在他腿上,被他托着后脑勺和他接吻,想尝尝他的嘴唇是不是也是酸酸甜甜的李子酒味。于是她发信息给他:[嗯,你那里有李子酒吗?]傅衍很快回复:[有,要过来吗?]哪有什么李子酒。她坐在他的膝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把整个人都倚靠在他的身上。她的身下是他结实的大腿肌肉,腰上是他的宽大手掌,这次他的手不同上次那般规矩,而是在她的腰部轻轻摩挲,慢慢地、温柔地隔着衣物抚过她的皮肤,然后扣着她后脑勺的手缓缓用力,她的唇便与他的相接。嘴唇相互含住,慢慢地亲密厮磨,然后牙齿便不约而同地轻启,火热的舌头于是进入对方的口腔,亲密无间地互相撩拨、勾弄,直吻得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周遭的环境也越来越高。他吻得很急,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任何躲避的可能,唇舌略带强势地对她发起掠夺,一定要和她一起交换湿漉漉的感觉才好——好奇怪,明明没有喝酒,她为什么却好像醉了一样?纪南荛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发软。若不是被傅衍圈在怀里,她可能真的要支撑不住歪倒下去了。她嫌少见过他有这样强势的一面,当真是一点呼吸的间隙都不给她,一定要把她的唇舌全都尝透了,才肯放过她一样。但是纪南荛发现自己好喜欢。耳边传来他一声有些急促的低喘,她呢,她是不是也在喘?是不是也像他这样,喘得有些急促,有些色情,有些让人禁不住心跳加速?纪南荛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飘远,好像喝了果酒之后的状态一般,飘飘然,醉醺醺。这个吻不知道在何时结束。两人的嘴唇微微分开些许,喘息声在空气中交织在一起,她与他对视,一眼便瞧见他眼底暗涌的情绪和化不开的欲色。纪南荛心尖在刹那间一颤,原来他这样看着克制禁欲的人,也会有这般色欲的时候吗?她的身体在一瞬间就软了,好像有个地方也和她的嘴唇一样,变得亮晶晶,湿漉漉。这个对视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傅衍的视线一触及到她微红的脸颊、有些红肿的嘴唇、和嘴唇上亮晶晶的水渍,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又吻了上去。怀里的人有些惊诧地“唔”了一声,随即便在他嘴唇刻意放缓的厮磨下打开牙齿,让他的舌头得以溜进去,然后本性毕露,继续以猛烈的攻势,勾弄着她的舌头一起纠缠起舞。等到这个吻真的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狼狈。整个客厅都是两个人的喘息声,纪南荛羞红了脸,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傅衍的胸膛里。胸腔传来一下微微的震动,是傅衍在笑。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有些颗粒感的磁性,很像事后的清晨。他轻轻把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慢慢地摩挲一下,然后低声跟她道歉:“抱歉,我刚刚没有控制住。”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想吻你,一整个晚上都在想吻你。”纪南荛有些羞愤地锤了锤他的胸膛:“不许说了。”“好,不讲。”傅衍无奈地低笑,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柔情和爱意。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等着有些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静。傅衍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今天对他来说太过于梦幻了。他现在无比想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想一直拥抱着她,想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要摸吗?”他忽而开口问。纪南荛疑惑地“嗯?”了一声。“胸肌。”他声音沙哑地说:“上次是不是想摸来着?”一下子好奇和渴望把羞恼的心情都冲散,都怪傅衍的胸肌太饱满,每次纪南荛往他的胸膛上靠时,都想伸手捏一下到底是什么手感。纪南荛于是仰头看他,小声又礼貌地问:“可以吗?”“当然。”傅衍垂眸看她,眼底全是纵容。于是纪南荛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哇哦,好软,好神奇的手感。纪南荛眼底发亮,又捏了第二下,第三下。傅衍的眼神越来越暗,肌肉慢慢变得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