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转头就想走,却被叫住了:“Viper,带着这些巧克力,可不要走到半路力竭了呀——我们可都指望你干掉那些守卫呢。”他笑嘻嘻地说。
桌子上放了几大板巧克力,我瞟了眼,一起带走了。
“五个……第六个呢……”我静悄悄走着,嘴里嘟囔。
从肯尼希的实验室出来,我击杀了实验室门口的守卫,轻巧极了——普通人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像幽灵一样漫步在走廊里,我没有隐去身形——这身衣服挺好用,不到近处,他们不会怀疑我的来意。
我的眼前一亮,第六个。
压了压帽檐,我舔舔嘴唇,走上前去。
“你……”第六个守卫看见了我,想上来询问,但是我抬头看上了他的眼睛。
“割喉而死呢……”我兴味地笑了笑,看着倒下去的男人。
他的咽喉流出汩汩的鲜血,霎时染红了一片地。
用眼睛对视的幻术掌控别人的知感,可以减轻我不少的压力,是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下比较适合的方法了。
人类啊,可真脆弱。
我扬长而去,走廊里只剩下靴子踏在大理石面上的“哒哒”声。
这基地里的守卫已经发现了我,在领头人的指挥下开始围追堵截我了。这让我的行动变得困难起来,但是没关系。
积攒到现在的体力,就是留给你们的呢。
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一个大面积的幻术解决了5个人,整个走廊都被染红啦。
我的靴子踏上粘稠的血液,每一步都带起黏腻腻的血丝。
这鲜稠的血味儿,鼻尖的腥气,让我的眼睛发亮,手指陡然不住颤抖起来——好久没有这样干了,暴虐的因子被长期地控制,虽然是心甘情愿,但也不免焦躁。
每个杀人者都是心理扭曲的变态,我也不例外。
只在于谁控制的更好而已。
快要到主控室了,想必指挥者也发现了我的目的地,最后百米没有阻碍——这可和之前的蝗虫压境有着截然的不同。
我歪歪头,终于放弃了游戏,用幻术隐了身形。
幻术支撑的“我”毫无异样得走进主控室,瞬间“哒哒哒”、“噗噗噗”的密集子弹声响起。
我弯了弯唇角,幻术之奥秘就在于此,欺骗,欺骗所有人——那天我能欺骗了自己,我就是最顶尖的幻术师了。
埃维雷特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没能得到阿尔戈蒂诺的剩下半份成果——那里面大概有关于幻术的详细介绍——前半份里面只是基本的能量介绍而已。虽然我认为这半份更加重要,吃透了能量,何尝没有强力的打手?可惜的是境界太低,埃维雷特的人不能理解其中的真谛。
等他们的枪火熄了,我才走进去。
原先的那个“我”毫发无伤,看他们灭了枪火,满脸的恐惧,亲切地打了个招呼:“大家好呀,这样的欢迎,鄙下当真受宠若惊。”
“现在,就让我送你们一份大礼。”
又是一片的血流成河。我懒得再看,直接走到控制台。按照地图上标示的,我先按了C5的橘色按钮,连通了。
威尔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hello?”
“嗯哼,威尔帝,我到主控室了,按了红色按钮之后你就开动吧。多少分钟之后自毁呢?”
“哦,”滋啦啦的声音传来,“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够么?”
“足够了。”
我挂断听筒,按下显眼的红色按钮。
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是尸山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