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门口,阎湛音和悠悠,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悠悠先伸出手,“跟我走吧。”
阎湛音牵住她的手。
阎湛音不喜欢说话,悠悠自说自话,“以后咱们不仅是钢琴合作伙伴,还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妹。咱们爸爸有点幼稚任性,有时候还有点笨,咱们得多担待点。”
阎湛音安静地跟着她走。
悠悠:“我跟爸爸说家里很穷,是想让他节省点花钱,爸爸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节制,需要管着他点。其实咱家来还有很多存款。家里只我一个人,我学的乐器又多,挨个买回来不合算,我一般是去少年宫里练习乐器。你来家里,家里就是两个人学钢琴了,可以添置一台钢琴。周六周日的兴趣课多,我没什么时候,等周二你下学的时候,咱们一块去商场挑一台钢琴。”
阎湛音握紧了悠悠的手。
悠悠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家里就咱们三个人,爸爸不喜欢什么人情往来,家里很清净。”
一路上,悠悠的嘴巴没歇过,一直讲她和爸爸的习惯,“回到家后,你挑选一个喜欢的房间。咱们的家风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你不用强迫自己适应我和爸爸的生活习惯,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咱家没什么必须遵守的规矩,一切随心。”
悠悠的话,阎湛音都听进了心里。在悠悠来到钢琴班的第一天,他反复地看了她和她爸爸参演的所有节目,他通过屏幕熟悉了他们,也了解了他们的小习惯和脾气,他不紧张,他很开心。
钢琴买回家,阎湛音晚上八点到十点雷打不动地练琴,悠悠有时和他一块弹琴,有时候哼着歌和爸爸一块做手工。
三个人比两个人更热闹一些。
庞叙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很多人猜测着他是不是退圈了。
扶贫记录片在电视台播放后,庞叙这个回锅肉又翻红了,而悠悠这个有史以来最小的扶贫者被各种心疼,有个这样不会养娃的爸爸,太可怜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被晒黑不算,还被饿成了头大身小的小豆芽,庞叙就不能好好养娃吗?!
全纪录视频被保存在档案室内,在电视台上播放的纪录片删减了许多,悠悠的片段被大量删减,存在感减弱,只是个偶尔机灵一动又偶尔对爸爸很无奈的普通早熟小娃娃。
导演打过来电话,邀请庞叙参加他的下一个节目。
庞叙把电话给悠悠去交流,现在掌握经济大权、当家做主的是他家妞,他听他家扭的。
悠悠:“叔叔不是说要退休了吗?”
导演:“退休了三个月,浑身难受,又出来再就业了。这一次我吸取了以往的经验教训,再也不拍室外节目了,咱们这一次拍室内的,不用风吹雨打,不用忍饥挨饿,保证不受罪。”
导演带人过来安装摄像机,他不指望庞叙给他们做饭,自己带了吃食过来。
直到现在,庞叙也只给他家妞做饭,他的饭都是阎湛音做饭的时候捎带上的。
摄影机拍下来庞叙处理海鲜的手法,熟练专业的堪比五星级大厨。
家里的海鲜没有一天断货的,不止是刀法和解剖,各种烹饪手法,庞叙都精深了,无他,次数多了,熟能生巧。
阎湛音对海鲜过敏,庞叙吃够了海鲜,一桌子的海鲜全是悠悠的。
导演只第一天过来,带着人走后,家里只剩下摄像机,节目组工作人员定期过来检查一下设备运行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