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凝浑身的绷带,大帝和二爷也是浑身的绷带,看起来都很惨,但都很幸运地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全是皮外伤,需要受点皮肉苦。
老民警过来,感激地拍拍戈凝的肩膀,“好小子!”
戈凝突兀:“救活了吗?”
医生:“你都把人从阎王门口抢了过来,我们要是不把人救活还有脸站你面前吗?”
戈凝嘴角牵出一个弧度,“挺好。”
老民警问医生,“他这腰上的伤会落疤吗?他是明星,落疤了好像不太好。”
医生:“他是疤痕体质,肯定落疤。”
老民警和医生在意这件事情,戈凝反而一点都不在意,“没伤在脸上,不是大事。”
民警还没来得及通知家属,戈凝为救人而受伤昏迷被抬入医院的视频已经流传到了网上。
郑合铭在视频角落看见了被遗忘在路边树坑里的大黑包,大黑包的拉链处冒出一只试探的毛绒小爪。
郑合铭知道戈凝被送入医院时肯定没了意识,戈凝把他的崽看的比命重,不可能在意识清醒时让装着小崽的大黑包离身。
郑合铭顾不上拜年,心急如焚从老家赶过来,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到医院,连跑带走地找到病房,提着一口气打开门,看见戈凝没缺胳膊少腿,松了这口气。
病房里,本应该躺在病床上养伤的戈凝拄着拐杖,靠着一股坚定的意志给小奶崽泡奶,疼的他满脸的冷汗也没打消他的想法。他固执地认为,护士给他家小奶崽泡的奶没有爱,没有他泡的好喝。
“矫情。”郑合铭没好气,但也没强扶戈凝回病床。
戈悠悠趴在床头睡觉,她自己从大黑包里钻出来,又循着金宝宝指的方向找到大漂亮,走了太长的路,她的四只小爪都磨掉了一层皮,让大漂亮和哥哥们心疼的不行,四只小爪全部抹药包扎后,她就没走过一步路了,走哪儿都被抱着、背着、叼着。
戈凝坚强地给小奶崽泡好奶,小心翼翼地把大奶瓶塞小奶崽怀里。
小崽崽梦游似地抱住大奶瓶喝奶。
“你怎么让悠悠受伤了?”郑合铭摸摸受伤的小爪,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怪罪。
戈凝给小奶崽盖上小被子,眼里全是怜爱,“自己从高速跑医院找我,跑了两个多小时,四肢小爪全是血泡。”
郑合铭说不出话来,半晌吐了一句“像你”。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受了伤,大帝为了救出小婴儿,烧焦了一身的毛,二爷为了拖人,反复横跳火圈,身上的毛烧糊了,戈凝的头发也没成为例外,被救护车里的医生一剪刀下去,成了齐肩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