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卉卉的婚礼在年后,所以我打算给公司多放两天假,你要好好休息啊。”宋悠歌脸上的笑容幸福甜蜜,林景看了两眼,又把眼神转向别处。林景咳了两声,问道:“你和卉卉姐什么时候和好的,明明上次吵成那样了,我还以为你们真散了。”宋悠歌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耳朵有些发红:“其实,其实,也没有那么多误会了,只要都说清楚,互相理解,互相体谅就好了。”林景:“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宋悠歌一听这话,还是觉得有点愧疚:“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卉卉的想法,她工作忙,我工作也忙,平时不太好碰到面,网上也不好交流情绪,我很难照顾到她的心情,再见面的时候,她心情就不太好,我工作很累,没能注意到,就……不过,还好她学校放寒假了,我能多陪陪她,她也能多陪陪我。”所以,之前就是太忙了见不到,见面吵了两句分手了。林景起身,椅子因为他的动作向后挪了一段,发出噪音,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听起来格外响,他绕过宋悠歌,玩笑似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瞒着我偷摸和好也不告诉我,我之前可担心你了。”宋悠歌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忙忘记了嘛,嘿嘿,我默认你知道我跟卉卉和好了。”“好啦,快下班吧,卉卉姐在家等着你哦。”林景说完,走出了会议室。下午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小雪,外面路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林景魂不守舍的往家走时,踩滑了好几脚,差点摔倒。等到家,林景依旧恍惚,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宋悠歌要订婚了,订完婚就准备结婚了,那他怎么办?还没有把话说出口,现在也不能说出口了,他总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吧?天已经黑透了,街道上的灯都亮了起来。傅柏舟站在医院后门的路灯下,点了根烟,夹在指尖,他边上蹲着宿胤,叼着根烟,面色不虞。傅老爷和傅老夫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两位伤得不是很严重,倒是被吓得不轻。最近一段时间里,和傅氏有关的一些边缘产业,也遭受到了不少外来因素的影响,傅老爷就是为了解决那些事才出了车祸。宿胤那边也已经查清楚了,跟林肴有关系。之前为了林景把林家给查了,但还有其他的一些细节并没有弄得很清楚,短期内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傅柏舟也忙着缓和跟林景的关系,就没有去追究到底。策划车祸的人,叫彭渊,原本是林氏制药研究所的负责人之一,二十六年前跟着林家去了国外,今年上半年才回国。不得不提的是,傅柏舟也查过当年声称移居到国外的林氏,但这个林氏早就名存实亡了,大概也是在二十多年前。确切来说,二十多年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家族移居国外,但荆市中能打听到的消息,就是林家大部分移居国外了,只剩一部分旁支在国内,也就是林肴这一家子。“二十多年前,有人刻意散布虚假的信息。”傅柏舟摁灭了烟,眼神是彻骨的冷,“有必要去牢里问一问了。”“舟哥,我还查到一件事,林肴在牢里差点死了,是谋杀。”宿胤抽了口烟,哈出一口白气,“有人要杀他灭口。”傅柏舟说:“不一定,他也有可能是为了保外就医,这样才有机会单独见到彭渊。”宿胤想了想说道:“时间点上来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宿胤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要不问问小嫂子,说不定他能知道一些什么呢?”傅柏舟没答话,不动声色的又点了根烟。假如林景知道这一切,但一直装作不知道呢?要真是这样,就是去问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再说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糟糕透了。再问就瞒不住了医院的病房里,傅老爷吊着胳膊坐在病床边,床上躺着傅老夫人正闭眼休息。蒲洺给二位看过了伤势,老夫人身上有点擦伤问题不大,就是过度惊慌,需要好好休息,老爷子为了保护夫人,小臂骨折了,打完石膏好好休养一阵子就好。傅柏舟散了烟味回到病房,人刚进门又被傅老爷拉着走到病房外厅。“小景呢?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傅老爷昨天左瞧右瞧,没瞧见那漂亮孩子的时候就想问了,就是一直逮不着机会问。傅柏舟还没有告诉除蒲洺以外的其他亲朋好友他已经离婚的事,只好找了个借口解释:“他身体不太舒服,就没有过来。”“身体不舒服?怎么了?你欺负他了?还是说——”老爷子说着,眼睛都亮了:“诶,我是不是要有宝贝孙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