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
说到那有心之人时,她还不忘瞥了一眼媚娰,意思很是明显。
对于凌氏的话,媚娰丝毫不放在心上,只觉得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傻,这凌家除了那一家之主与皇宫里的那位之外,其余的还真是不堪入目,就这样子的人,还想与苏家作对,简直不自量力。
夜暮涟眉宇紧蹙,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定断,只冷冷道,“丞相夫人你且稍安勿躁,所谓凡事要讲究证据,你还是先让那个奴才把话说完吧!”
林痕甚懂夜暮涟之心,上前站到了那个奴才的身旁,中气十足道,“继续说!”
那家丁对凌氏显然是惧怕的,看着眼前眼神恶狠狠的凌氏,他心中纠结不已,但是抬头又迎上了苏枫的眼神,那眼神虽然温柔淡然至极,却似乎比凌氏的更加可怕千万倍,吓得那家丁即刻道,“奴才没有说谎,奴才那天还依稀听到夫人对两外两个家丁说,要将这些东西偷偷地送去凌家,还看到夫人给了守门的两人好些银两,奴才自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于是就离开了,过了一会才去换班。”
“那天守门的两个家丁是谁?”苏枫问道。
那家丁指了指最后面的两人道,“就是他们两!”
苏老太爷冷声道,“给我带上来!”
苏枫则走到林痕身边耳语了两句,林痕就先行离开了。
凌氏的神色是越来越难看,其余几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苏林。
堂堂的一国丞相,彼时却连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实在是令人无奈啊!
那两个奴才一跪到夜暮涟的面前,就开始哭爹喊娘了,“皇上,奴才们冤枉啊,是阿才乱说的,肯定是说上次奴才们赢了他的钱,他才会怀恨于心,诬蔑奴才们的!”
管家俯身开口道,“启禀皇上,老爷,这阿才为人老实的很,每月的银两都乖乖的上缴给他的老母亲,奴才从未见过他与人赌钱……”
对于管家的话,夜暮涟与苏老爷子都心中有数了。
其余之人对这阿才的评价可能不能信,但是这苏府管家的话,可是能让人完全尽心的,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这阿才就定然不是这样的人。
接着管家指着那两个汗流不止的家丁又道,“奴才还听说,这两个奴才时常去赌馆赌钱,前些日子好像输了不少,缺钱的很……”
夜幕涟已是心知肚明了,但凡事都是要将证据的,在场之中也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能告诉凌氏几人,乱定罪的话,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让凌家的人反咬一口。
这可不单单是一件家事,苏家与凌家两府之间的事可是足以影响半个朝堂的,夜幕涟深知此事的重要,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皇上……”正当夜幕涟烦扰之时,林痕终于回来了。
林痕俯身双手握拳禀告道,“启禀皇上,属下派人去搜了这两个奴才的住处,从他们的被褥之下查到了这些……”
手指一挥,一个士兵就将所查到之物双手捧了上来。
这银灿灿的银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个八九十两,这苏府的工钱,是高,但可还不至于连两个下人都会这么有钱。
“你们到苏家多少年了?”夜幕涟的声音变冷了很多,看似淡然的对着那两个已经吓得腿软的家丁问道。
那两个家丁,已经六神无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痕严声问道,“皇上问话,你们还不快回话!”
接着两个士兵就一人一个将手中的寒剑驾到那两个奴才的脖子之上了。
“三……三……年……”其中一个奴才终于颤颤索索的说道。
而另外一人早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说得出一句话来。
夜幕涟端起桌边的茶杯,轻酌一口,看上去很是平静。
但当茶杯再次落到桌上之时,夜幕涟看向那两个奴才的眼神,就变得凌厉十分了,“三年,就有如此丰厚的家产,看来你们在这苏家混的很不错啊!”
两人的头是低的越发的靠近地面了,但两人的视线还不时的朝向了凌氏。
他们知道,今日他们无论是说还是不说,他们的小命都是难保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为了钱做出那事了。
苏老太爷不怒,反而大笑道,“哎呀,哎呀,想不到我们苏府是这么的有钱啊,竟然连两个最下等家丁,都有如此的大钱,老夫倒还是第一次知道啊……”
这太老爷笑起来比发怒还要恐怖的多。
“皇上,老太爷,饶命啊,奴才知错了,知错了!”那个脑筋还稍微清楚一些的奴才,终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道。
另外一个看上去瘦弱一些的奴才,却一反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开口道,“皇上,老太爷,这些银子是我们偷来了,我们错了,饶命啊!”
偷来的?
凌氏眼里有了一丝安心,而其余之人都多了一丝不解。
惊讶的人中,同样也包括那第一个求饶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