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吵闹着的钟董事长办公室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秦与齐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一般来说只有接近崩溃边缘的人才会明白求生的欲望,一个什么都没有了的人就不会再有畏惧的东西。
“淮安,你想想。我们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们干什么都一起,吃饭,游泳,旅行。这段回忆多么值得让人怀念呀。”
瘫坐在沙发上的秦与齐淡淡地抽着烟,试图再以最后的人情打动钟淮安。
“过去都回不去了,我们也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你明白吗?”
此时的钟淮安给了秦与齐一个凌厉的眼神,突然低下头抓起他的衣领质问他:
“你明白吗?明白吗?”
秦与齐熄灭了自己的香烟,作势要起身。
“我明白,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秦与齐,你也不再是以前那个钟淮安。我也不知道是时间改变了我们,还是贪欲和权力改变了我们。”
“与齐,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真的明白了,什么叫无情无义,背信弃义。你钟淮安就是那个最好的例子。”
秦与齐说完话以后就缓缓的离开了钟淮安的办公室,整个人还带有一丝丝凄凉。
“哼,我这辈子就不需要的就是废物。”
望着秦与齐离开后的背影,钟淮安冷笑着说道。这些话真是难听至极。而他继续舒服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座椅上喝着他那意大利加浓咖啡,相信那杯咖啡是苦的也是冷的。就如桌椅上的那个冷血铁面钟淮安。
离开钟氏集团的秦与齐一个人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望着大街上那稀疏而闪又闪的路边。感觉就像一个沙漠孤独的开荒者,四处飘荡。
“这街上好清冷啊,人烟稀少的。跟我平常看到的那些热闹地方差了好多好多。”
此时的秦与齐显得特别的孤独,感觉世界都把他抛弃了一样。他在想这会不会是上天带给他的报应呢,此前自己用尽了计谋去谋害秦悠悠。这可能就是报应。
可是一向高傲的秦与齐怎么会向上天认命呢?在他的心里,他就是自己的上帝。虽然现在是一个比较落魄的上帝,但是他内心那一股疯狂的血液还一直存留着。
他抚了抚自己的双腿,已经开始有一些不灵敏了。因为之前的车祸让他受尽了折磨,骨头已经骨折后重新钉好了,但是已经比不了从前。
满脸沧桑的秦与齐又从兜里拿出了香烟,自顾自辖地抽了起来。他这些日子刚伤俞回归,已经让他知道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在设计师界呼风唤雨的秦与齐了,或许钟淮安说得对,他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
“没想到我秦与齐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沦落到从一个首席设计师变成一个普通的设计师。我自己说出来都感觉自己是唏嘘不已了。”
手拿香烟的是他又在喃喃自语了,香烟里吐露出的烟圈和他落魄的身影成为了这一条小雨稀疏的街道一道寂寞的风景。
天竟然下了起了小雨,雨水滴落在商业大厦上的广告版。上面的服装设计广告吸引了秦与齐的注意力,那曾是他最熟悉的设计行业。
随后他看着有些不对劲,广告版上写的竟然是萧氏集团。他再定睛一眼,服装作品的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萧氏集团首席设计师秦悠悠。
这让原本已经平静了许多的秦与齐顿时心里的怨气又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