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现在院子里已经掉落大推的枯叶,就像人到了中老年,开始掉牙生华发,好不凄凉。
黎倾城仰头看着澄碧的天空,伸手接了一片叶子,叹息道,“秋风吹不尽……”
“阿锦才离开一个时辰不到,你就成个怨妇了。”
宁不离迈着步子过来,揶揄道,“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阿锦把你怎么了。”
黎倾城把落叶扔向他,奈何太轻,才到他跟前就掉落下去,“你才怨妇!”
围着黎倾城转了一圈,宁不离双手环胸,“啧啧,你这个样子可不就像怨妇吗?”
狠狠瞪了他一眼,想反驳他几句,话到嘴里一转,“宁不离,你这翠玉云烟有什么来历吗?”
慵懒的躺在树上,右手横在紧窝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看着飞树的黎倾城,不得不感叹有轻功真好,后退两步仰头才能看见他,“我就是很好奇啊,一个镯子居然套上了居然取不下来了。”
他的墨发长长的垂下来,光滑得像一段布匹,帝子锦头发也是也样,她简直是羡慕嫉妒!
“翠玉云烟,”宁不离悠然道,“并不是我的。”
黎倾城在风中凌乱,翠玉云烟居然不是宁不离的,“那它是谁的?”
宁不离扬扬眉,不动声色道,“这翠玉云烟,是别人托我给你带上的。”
“而这个人,是师兄!”宁不离翘着腿,看似要摔下来,但却稳稳当当的斜躺在上面。
“苏简?他现在在哪儿?”
黎倾城心里烦麻,她醒来那天就去过天地赌坊,王明说苏简并没有回来过。
衣袂飘下,红影停在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支着下巴,“小倾城,我发现你其实挺没有良心的。”
宁不离向外又去,走到在门苑处顿了下来,声音有些缥缈,黎倾城听得不真切。
“以前师兄不在你还总追着我问去哪里了,你醒来后也有三天了,你却第一次问起师兄。”
这处宅门并不起眼,盯着漆黑的大门,宁不离说苏简就住在这里。
湖边停泊着一叶扁舟,苏简就躺在上面,船头上架着一根鱼竿,伴着湖水微微荡漾,秋天的日光并不刺眼,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好不惬意。
黎倾城看得羡慕,提着裙子踩了上去,小船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顿时晃荡起来,感觉似要翻船了般。
苏简却没有半分慌乱,不徐不疾睁开双眼,“你来了。”
你来了,如同亲切般的问候,好像这句话的主人一直在等候来人,说不出的自然。
徐徐坐下,黎倾城微微笑道,“听宁不离说你在这儿,就寻了过来。”
黎倾城转过头,询问着,“你何时回来的?”
“有一段日子了。”
黎倾城有些挫败,自己每次遇上危险都是苏简出面救她,而自己却从不曾关心过他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