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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你到底想搞什么名堂?&rdo;我说。

二哥比我大两岁，但是我觉得他什么都不懂。我说：

&ldo;是不是钱不够用?&rdo;

&ldo;不是钱。&rdo;他说。

&ldo;那是什么事?&rdo;

&ldo;我想借样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

&ldo;衣服。&rdo;

&ldo;什么衣服?‐‐你不能干脆点吗?&rdo;

&ldo;我想借你那套西装。&rdo;

他还是想去见那位伊春姑娘李伟，并且想穿得体面些。我说：&ldo;你不是说已经忘掉她了吗?&rdo;

他沉默不答，表情非常执拗。我说：

&ldo;你为什么不愿意吸取教训?&rdo;

房间里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他说：

&ldo;最后一次。&rdo;

&ldo;太离谱了。&rdo;我说，&ldo;人家是大学生，脸蛋好看，父母有权有势;你呢，没有落脚的地方，一个铜板都没有。人总得有自知之明呀。&rdo;

二哥不吱声，脑袋略微歪着，好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我说：

&ldo;你还抱有希望?&rdo;

&ldo;李伟说，再过一段时间，比方两年，情况或许会有所好转。&rdo;

&ldo;你在做梦。&rdo;

&ldo;也许两年以后，我会得到别人……比如……她的父母的承认。&rdo;

&ldo;够了。&rdo;

&ldo;也许……&rdo;

&ldo;她甚至都不许你迈进她的家门。&rdo;

&ldo;……她说她家教很严。&rdo;

&ldo;家教?这是她的借口。&rdo;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象中的李伟好像就站在面前：披肩发，额头的刘海剪得簇齐，眼睛很漂亮，脸颊、鼻子上长满了黑褐色的雀斑。

&ldo;……这不可能。&rdo;二哥说。

&ldo;你那么肯定?&rdo;我说。

二哥不吭声，房间里重又陷于寂静。这个问题让他感到痛苦‐‐他的眉头扭结着，脸色发青。我继续说：

&ldo;父母是她的挡箭牌;即便不是，也至少说明了她的不坚定‐‐她让自己的命运捏在父母的手中……&rdo;

&ldo;你不要再讲下去了……&rdo;二哥打断我的话，他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他背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