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一听这话,先后抬起头来一看,明明就是净坛使者呀,咋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莫非真的高错了不成?
二人尚未弄明白,就听得开心鬼说道:“不会吧,当初把我误捕到阎王殿的时候,二位不是挺能耐的,咋就想不起来啦?”
这也难怪,黑白无常的责职就是捕人,捕过的人不知其数,就是误捕的也不在少数,记不得误捕开心鬼的事,也属于情理之中,不过让他这样一提醒,慢慢就记起来啦,毕竟开心鬼不是一般人,当时因为误捕,还引起阎王殿不小的地震。
黑无常先说:“想起来啦,想起来啦,你就是净坛使者的儿子。”
白无常跟着呼应:“对,对,对,就是。时间过得真快呀,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啦,小神还好吗?”
开心鬼一听此话就来气,要不是托你们所赐,小爷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情绪失控地叫起来:“你们还有脸说这话,”说到这里,强迫自己把情绪控制下来,向二人挥挥手,“算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过去就让它过去啦,不过现在找你们,有件事要你们给帮忙。”
黑白无常就怕他纠缠过去的事,听他这么一说,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掉下来,异口同声讨好:“你说,你说。”
“我知道你们来是捉那做好事的小伙子。”
黑白无常相视一愣,显然是不明其意,仍然点头,黑无常首先说道:“小神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个都知道呀,我们也是刚从判官那里得到的指令。”
白无常赶紧接话:“是呀,是呀,不知小神是何以知晓的?”
开心鬼不愿意与他们废话,直接说道:“你们没必要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我要说得是好人应该有好报,你看,你们这样去拿他的命,不对吧?等于是在助长坏人的嚣张气焰。”
原来是这样呀,黑白无常听他这么一说,几乎已是明白他的用意,心里咯噔一下,真是物以类聚,有孙猴子这样的胆大妄为的大伯,带出个胡作非为的侄儿也不意外,只是人命关天,咱也就是当差的,最好是别往这浑水里赶。
相互对视一下,由黑无常装作糊涂来敷衍:“小神说得极是,说得极是。不瞒你说,接到这个指令,我们也很为难,很悲摧,这分明就是叫我们来做坏人呀。就是个背黑锅的苦差事。”
白无常接话道:“是呀,是呀,每每遇上这样的情况,我们心里都极难受,很不是滋味,但是难受又能咋样?谁叫我命苦呀,天生就是跑腿的命。难受还得执行是吧?这不,只能是借酒浇愁,真是应了那句话,愁更愁。但是命令还得执行。”
尼玛,别看醉熏熏的,装起疯卖起傻来,还一套一套的,居然把喝醉也当作给自己开脱的借口。真是滑头,开心鬼很想踹二人的屁股,又一想忍住啦,与其与他们纠缠担搁时间,不如来个直接的。猛然醒悟老是以这么大的块头出现在这儿,难免被人发现。
赶紧缩身回到小不点的模样在二人面前悬浮着,“好了,好了,别给我来虚的,我现在也没时间听你们这些废话,直说吧,换另外一个人拿,同意还是不同意?”
黑白无常同时表现出一脸的震惊,这小子与那猴子一个德行,三言两语不和就直接来硬的,但是咱二人也不是吃素的。二人相互示意一下,异口同声:“小神,我们就一当差的,这事由不得我们。我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于事无补,关键是他寿缘已尽。”
“你们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什么于事无补,骗三岁小孩呀,要真是这样,当初就有会误捕我。现在却拿出这样的话想搪塞我,也太低估了我的智商啦,哼。再问一遍,同意还是不同意。”
黑白无常又相互示意一下,心领神会后,黑无常说道:“小神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虽然误捕了你,不也纠正了吗?我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反正事情过去这么久,内情如何,你也不知道,那就胡乱瞎编一下,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白无常接话道:“是呀,是呀,要不给你一个建议,小神你去找判官,让他另外找个人来顶替,只有有了他的批文,”说到这里故意打住,向黑无常使个眼神。
黑无常会意地接话:“我说老白,你别说得那样轻松好不好,以为阎王殿是那样好进的,判官是那样好见的,别看小神对我们这样凶,真正要他去找判官的话,还不知敢不也呢。”当差这么多年,在他看来年轻人都好冲动。不如用激将法来激激他。
其实开心鬼也知晓他的鬼把戏,就是要用激将法来激自己,他很是不屑地在心里藐视一声德行,以为我不敢,当初我大伯孙悟空把个地府给闹得翻天覆地,又有谁能奈何。更主要的是觉得他们说得有理,要保住小伙子,还得从源头上做起。
否则今天就算是保住了他的命,说不定哪一天,判官又派他二人来给拿去,岂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还是瞎忙活。
对黑白无常笑道:“这主意不错,好好好,就听你们的,我这就去阎王殿。”
黑白二无常会意地一笑,想不到他如此好糊弄,立马回应:“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为怕这一去,中途有啥变故,临走的时候,开心鬼对黑白无常叮嘱:“我这一去,很快就会回来的,还望二位配合一下,在此等候着,千万不要去执行那狗屁命令。”
黑白无常异口同声:“那是自然,你就放心去吧。”心里则说,哼,这一去,就由不得你啦,待你回来的时候,那可怜虫早已命归黄泉。我俩也早已消失得无踪无影,让你奈何不得,只会气得干瞪眼。给我们斗,嫩了点,随便来点雕虫小计,就能骗得你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