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撞在客厅里的各种家具上,最终一起陷落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两人弹了一下,便没有人再动弹,空旷死寂的客厅里只剩下谢桉和剧烈的喘息声。
谢桉和胸口一起一伏,他看着天花板上那栈超好看也超贵的羽毛灯出神。
邢亖压在他身上,侧脸吻着他的侧脸,但是上面的人一句话不说,好像死了一样,没有灵魂。
谢桉和被他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什么,连忙推着他的腰,“你快走,警察一会儿就来了,看到你在这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那就把我一起抓走吧。”邢亖没什么情绪的说。
“不行,把你抓走我还跑出来干什么,那我做这些……”
谢桉和沉了一下声,“……我做这些就都没意义了。”
半响,邢亖撑起上半身看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让我担心就有意义,早上还甜言蜜语等我回家晚上就关机找不到人就有意义,闲的蛋疼打算去警察局自首就有意义,谢桉和,你要真想有意义,那晚就不该给我打电话,现在想找意义,晚了。”
谢桉和被他说的毫无还嘴之力,邢亖撇过脸叹了口气,良久,重新转回来,“你要是在夏淮书里就是一没有脑子的0,把你的1累死得了!”
谢桉和的心脏快速的跳了两下。
身上的人下去,靠在沙发另一边捏着太阳穴曲腿坐着,“老实点吧行么,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靠谱没法给你安全感?完全信任我一次你能死?”
谢桉和也爬起来,看着邢亖骨节分明布满血管的手,“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怕你有事。我能活着最好,但如果我活着是拉着你一条腿坠在悬崖边上,那我宁肯去死。”
邢亖心里一酸,好一会儿才“切”了一声,说了两个字,“蠢货。”
谢桉和抿了抿唇瓣,等邢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才小心翼翼问道,“那警察……”
“你在这呆了那么久警察都没来,你觉得是为了什么。”邢亖松开手没好气道。
谢桉和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他,“你都解决了?”
“废话,”邢亖深吸一口气,不想讨论他是怎么解决的,于是打量着这间房子问,“不过这到底是哪啊?”
谢桉和一个n线小演员可买不起这几千万的房子,而且看这地板上落下的灰,也得有年头没人住了。
谢桉和顿了顿,看向墙上那幅巨大的油画。
那上面画着一位在山崖上跳舞的少女。
少女穿着红裙,而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深色海洋。海水剧烈的拍打崖壁,掀起来的巨浪里还能看到另一个人的脸。
“这是夏淮的家。”
邢亖怔了一下回头看向他,谢桉和从沙发上站起身,指着窗子下的一片空地说,“我过来的时候,夏淮就躺在这里,她吃了药,睡的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