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中du,那也是直接暴毙,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染病。
这般突然的生病,可是事情又安排的如此有序,实在不像是危急时刻。
早朝时赵瑶得知消息,众大臣亦是议论纷纷。
不管真假,赵瑶在早朝结束后,便去朝天殿探探虚实。
往日里总是刺鼻熏香的朝天主殿,弥漫药汤味,宫人们静默不语,赵瑶穿过珠帘入内殿。
晋太妃手里端着药汤,眉间满是担忧的守在床旁出声:“陛下,来了。”
“姑姑,怎么突然就病了?”赵瑶走上前,侧坐于一侧,细细打探那床榻的人。
脸色虽有些苍白,可是别的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太医说是急疾突发,一时病重,具体别的也说不出来。”晋太妃眼眸微红的说。
赵瑶看了眼这内殿里的宫人,而后便同晋太妃守在榻旁,直至深夜方才离开。
因着雪地里行走不便,步辇亦是走的极慢,几片雪花顺着风飘在手背。
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雪花便融化成水珠。
那朝天内殿的宫人,并未被换下,按理下du之人,最有嫌疑的便是身边亲近之人。
难道真是晋太妃下手?
可是如果晋太妃下手,为什么没有下一步呢?
反倒是自己这个傀儡女帝,看起来像是获利者,这可是件很危险的事,很有可能会他人被泼脏水。
赵瑶指腹轻轻擦拭那微凉的水珠,眉间微皱了起来,事情恐怕不简单。
因着灾乱而引起暴dong,南国各州县纷纷起乱,早朝便有武将提议派兵镇压。
可是调动南国大军,只有太上皇才可发号施令。
众大臣心知肚明,新帝只不过是个傀儡,此时无异于挑唆争端,而且还可以试探太上皇是否病重。
兵权,自古以来便是帝王的大忌。
不管出征什么样的由头,新帝只要插手,那都是危机重重。
一直以来就对太上皇不满的大臣,心里都想趁机扳倒太上皇,可是因为惧怕,所以畏畏缩缩的不敢出手。
大臣们就是在探太上皇是否真的病重,以此来确保一击致命。
新帝,只是一颗探路的石子,于他们而言随时都可以丢弃。
赵瑶看着这底下居心裹测的大臣出声:“此事事关重大,朕需与太上皇商议,来日再与众爱卿商议。”
“退朝!”
再入朝天殿,晋太妃依旧守在一旁,那床榻的太上皇仍旧昏迷不醒,赵瑶没有回玉清宫,甚至让人将奏折搬至朝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