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屋里待的久,温如言没少翻箱倒柜,自然也是熟门熟路。
待重新换上新蜡烛,屋内便亮堂不少,只是因着窗户敞开,所以风大,烛火摇晃的厉害。
“灯罩去哪了?”温如言忙用手护住烛火,四处张望。
赵瑶看着分明就在少女那眼皮子底下的灯罩,微抿紧薄唇,伸手拿起灯罩说:“这,你没看见?”
温如言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接过灯罩,心想这尬的让人真想当场死亡。
正当温如言选择沉默时,余光瞥见那右手背红肿的爪印,因着赵瑶本就肤色极为苍白,那红肿夹杂有些出血的抓痕显得格外的明显。
赵瑶不解的见少女起身,正欲出声,少女从那柜子里提出药箱,心间更是困惑不解。
“你拿药箱做什么?”
温如言从那密密麻麻的药箱里翻着药瓶,仔细的望着药瓶上头写的用途,而后从其中拿出一长颈白瓷瓶应:“手背的伤不处理的话,没那么容易消肿。”
“不必处理。”赵瑶将手藏于袖间,神情淡漠的看着少女。
“这药温和,不会疼的。”温如言被看的心里慌的很,眼神躲闪的说,“伤口如若不好好处理,恐怕会留疤的。”
毕竟是自己抓伤的,温如言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还未等到赵瑶应话,少女便自顾自的抓住手,指腹沾上清凉药膏小心涂抹伤口。
赵瑶微抿紧唇出声:“大胆,你难道不怕处罚?”
温如言没敢同赵瑶对视,只低着脑袋应:“就算陛下罚我,也得把伤口处理好再处罚。”
这还不是怕你得狂犬病啊!
“你……”赵瑶欲言又止,见少女笨拙缠绕纱布缓缓出声,“这是被一只狡猾的小猫给抓伤,你说朕该如何处罚她才好?”
温如言动作僵硬的停住,慌张的应:“也许那只小猫也是无心之举,陛下宽宏大量,不如放过她吧。”
赵瑶唇角上扬的说:“你真这么想朕?”
宽宏大量,恐怕不过是少女的胡话罢了。
少女忽地系紧纱布,赵瑶吃疼的倒吸了气。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你……”赵瑶有些分不清少女到底是笨还是装笨。
温如言见没有被训,方才收拾着药箱,此时此刻已然临近子时。
赵瑶看了眼包扎的乱七八糟的纱布,随即合上书本道:“朕困了。”
困的要死的温如言,刚要松口气,却被要求守在矮榻不准离开。
温如言看了眼那平躺于榻上的人心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刚想伸手扒开珠帘离开里间时,床榻那方忽地传出声:“过来给朕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