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爽快地应他:“好说好说!”
进屋,牌桌却已经散了。胡开尔在开放式厨房捣鼓吃的,沈趋庭尾巴似的在她身后。裴澈和雷卡两人靠在沙发上打游戏。桌上满满一席菜,没怎么被动过筷,倒是酒已经空了两瓶。
孟杳乍一眼看过去,这确实不太有个生日宴的样子。除了雷卡新染一头绿毛,独自醒目。
“…我怎么觉得你今年生日这么不热闹呢?人好像少了很多一样。”孟杳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
江何还没说话,沈趋庭转身贱兮兮地道:“这还不明显么?往年我们几个,至少有仨带家属啊,今年只有我喽!”
话虽欠扁,但似乎一语中的。孟杳想了想,确实,往年江何生日的时候,他们几个几乎都在恋爱中。最热闹的是那一年在伦敦,所有人都带着伴,大家挤在一块儿喝酒聊天,德扑打了通宵。
裴澈和江何两人的眼刀飞过来,沈趋庭反而更得意。直到江何冷笑一声:“那要不让你今年的家属认识认识往年的家属?毕竟你带人不重样,明年是不是又换一个?”
说着就喊人:“胡开尔——”
沈趋庭急了,扑上来捂江何的嘴,“做个人吧你!”
胡开尔听见人喊,这才转身,看见孟杳,一张沾了面粉的花脸上扬起一个极明艳的笑:“姐们儿,你终于来了!快来教我,我想做金条蛋糕,怎么就捣鼓不明白呢!”
孟杳被她明艳的笑容感染,心情不自觉地被调动起来,笑着问江何:“你今年生日蛋糕吃这个?”
“我把生日蛋糕交给她?”江何一脸不屑,“那我生日和忌日就同一天了吧。”
胡开尔白他,“那待会儿你别吃!一口别吃!”
江何轻嗤一声:“…放心,我惜命。”
胡开尔搂住孟杳的胳膊,“孟杳做的你也别吃!”
江何:“…你管我。”
孟杳挽起袖子,被那一桌狼藉震惊了一下,从料理台上的杏仁粉和蔓越莓勉强辨认出胡开尔说的“金条蛋糕”是什么,问:“你要做费南雪?”
胡开尔哦哦两声:“对对对!就是这个,fancial,花里胡哨的译名,真烦。我就记得它成品像金条,嘿嘿。”
孟杳笑问:“怎么想起做这个?”
胡开尔指了指沈趋庭,“他说喜欢吃啊!”
沈趋庭得意极了,像只开屏孔雀似的在江何面前炫耀——看见没?看见没?这就是家属!我有家属你没有!
江何今晚嘴尤其毒,微笑着道:“嗯嗯,你尽量明天再吃,别死我生日上。”话毕,又补一句:“不对,以她这个速度,你明天能不能吃上还不一定。”
胡开尔不跟他吵了,很虚心地问孟杳:“不是都说这个蛋糕很简单的吗,我怎么就搅不明白这个面糊……烤失败两次了。”
孟杳见她热情满满,有点不忍心地道破现实,“是不难,黄油煮一下就好。但可能确实要明天才能吃上了……”
“啊?!”胡开尔瞪江何,“你别听他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