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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女郎，双手怀抱一个膝盖，另一条腿伸展在黄色折篷汽车的发动机罩上‐‐一个富

有迷惑力、极性感的姿势。但是这幅像整个画面的色彩使光线显得非常奇异，令人

不安。首先，汽车折射出的光芒像梦幻一般不真实‐‐一辆可以载着你驶往各处的

汽车?其次，女郎身后的汽车旅馆那鲜明粉灯色调的水泥墙而是那样俗艳不堪。这

样，莎莉本身仅是一个可供剪贴的图样而已。她成了一个没有生命没有立体感的俗

气广告画上的普通女郎，一个庸俗的街头应召女郎。

我转过身来，用目光逼视伊萨克&iddot;莱文，对他说，&ldo;她送给你这幅自画像，你

有什么想法?&rdo;他不无揶揄地看着我，&ldo;你的意思是把它作为一幅艺术作品吗?&rdo;

&ldo;不，&rdo;我往咖啡中掺入些白兰地，继续说道，&ldo;作为一个年轻女子的自我评价，

你认为一个如此自我评价的14岁女孩的内心深处蕴藏着什么?&rdo;这个女孩成熟的

妇人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ldo;说不定这次会应验&rdo;）。我很诧异地感觉到我的

声音里流露出愤懑，&ldo;你知道，我并不是要求你作为艺术家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

要求作为一个平凡的人。&rdo;他沉默不语。

&ldo;我等着你的回答。&rdo;他浑身一颤，把杯中剩下的白兰地一口喝光。过了半天，

他才开口问道，&ldo;对我和莎莉，你想知道多少?&rdo;&ldo;所有的一切，我想。&rdo;&ldo;乔安

娜，没人知道我和莎莉的所有的情况。&rdo;他的声音低沉，我不得不向前探出身子，

才能听清那些从喉咙发出的声音。

&ldo;莎莉告诉我你们是情人，&rdo;我说，&ldo;从她13岁那年开始。&rdo;&ldo;你很震惊。&rdo;

&ldo;是的，我很震惊。13岁，老天!伊萨克，你多大年纪了?40岁?她父亲才去

世。你难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吗?&rdo;我原以为他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肯定会被

知道他行为真相的人的问话所压倒。然而，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相反，他却

沉着镇定地望着我。

&ldo;那时的情形与现在有所不同。乔安娜，不要急于做出评断。德斯&iddot;洛弗死后

的事你还记得多少?&rdo;&ldo;他刚去世的那段日子?所有的一切，我想你不会记得了。

然而那天晚上我在场。我和莎莉准备去湖对面参加生日舞会，你一驾船回来尼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