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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黄的晕环。我们沉默无言面无表情地走着。过了几个街区，我们来到了大学校园。

学校明天就要开课了，所以校园四周都是身着棕黄色衣服、挎着新帆布背包、手提

书包的学生。大学妇女中心外面的标志杆上贴有一张已经退了色的保罗&iddot;麦卡特内

伊的海报。在他的头部上方，用印刷体写着&ldo;求救&rdo;两个大字。有人用气球形圆圈

将这两个字圈住，并给保罗增添了讲话内容，&ldo;救救我，我又老又心烦!&rdo;&ldo;再也

没有人能够谴责克莉了。&rdo;莎莉突然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阵感慨。

她的语调尖刻，我本来应该注意到这些的，但当时居然没有留意。过后想想，

要是莎莉那天不去参加葬礼，情况反而会好些。从我们踏上妇女中心的台阶那时起，

莎莉就一直显得暴躁愤怒，并且逞强好斗。在妇女中心，她丝毫未能放松自己的情

绪，烦躁心理并未能够得到平复。

妇女中心里面很是闷热，且又不通风，里面仿佛残留着一种快餐店中才有的鸡

蛋色拉味儿。这是个沉默乏味的地方：墙上贴着关于育种繁殖、每日强奸情况的布

告。椅子被围成一个半圆，中间没有留下通向会场前部的走道。

我们进到里面，就发现这儿已是熙熙攘攘、座无虚席了。尽管人多，我们还是

挤了进去，并找到了两个座位。而莎莉身旁那位女会员居然装模作样鄙夷不息地径

直站起来走到会场后面。我们身后那一排中有人就发出令人讨厌的嘘嘘声。

&ldo;臭婊子，&rdo;莎莉十分轻蔑地低声骂道，&ldo;真是一帮狗狼养的自以为是的家伙!

一帮把妇女中心当做圣地的伪善的家伙!如果她们有胆量，就问问她们是否有权力

在通知单上复制使用我的作品。瞧这个!&rdo;她用一只细长的未加修饰的手指弹了弹

弥撒通知单。那上面是莎莉70年代初一幅作品的复制品：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女玉

腿微张，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对镜自赏。她已经完全被自己销魂夺魄、神秘莫测的

躯体吸引住了。她的眸子里充满了快乐好奇却又羞涩惊慌的神色。画中的少女不是

别人，正是克莉&iddot;普尔。

&ldo;我倒不是介意这个，&rdo;莎莉说道，&ldo;但这些女人一直在抱怨自己被权力机构

利用了。既然是这样，我就以为她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会懂得版权所有法的。但现

在……&rdo;我正欲开口，两名圣女已经唱起了圣歌，随后克莉的棺材被拉了进来。

浅桃红色阴核图案的天鹅绒棺罩覆盖其上。所有的扛夫都是女人。看见这些英